李俊豪瞧瞧周围遮天蔽日的林木,摇头:“山里有狼有虎,家里老人一直不准往深山走,说迷路,但听太爷爷说出山的路不止一条。”</p>
“可时间久远,应该长满杂草了。”</p>
他有些不确定。</p>
沈裕颔首,倚靠树干休息。</p>
跟常年耕作锻炼的李俊豪相比,他更弱,一晚爬山不曾休息腿都要废掉,全靠意志支撑。</p>
“呼。”</p>
沈裕整理思绪。</p>
一天,一周,一月,而一天时间太短一月时间太长,唯有一星期是最符合的,单程三天左右。</p>
傍晚赖三家里两道呼吸声,旧庙三道,夜里上山,无一不说明两者有关,而赖三消失几天了。</p>
受害者,同谋?</p>
思量间他环顾一圈,忽然顿住。</p>
李俊豪刚坐下,就看见李毓起身,走到一棵不起眼的树前。沈裕伸出手指细细抚摸着树干上面的痕迹。</p>
箭头刻痕,很新。</p>
“咋啦?”</p>
“呼。”</p>
沈裕舒出一口气,任由温热的风吹散细碎刘海,透明若琉璃的眼睛直直望着树梢红日。</p>
“树有标记,等确定就回村。”</p>
他饿了。</p>
而此刻,一行人刚刚到苦山。为首是一名牙齿剩两颗的老者,脸颊跟手臂瘦巴巴,满是褐斑。</p>
他操着一口浓重乡音说昔日山里事情,特别是山匪故事,而一帮精神饱满的警察竖起耳朵听,而人里甚至有周娟。</p>
“山里真有土匪?”</p>
“哪能有假。”</p>
老爷爷吹胡瞪眼,精神矍铄:“当时县里一车车军人跑到山里剿灭土匪,噼里啪啦跟放鞭炮一样。”</p>
“山里路我闭着眼睛都知道咋走。”</p>
“当年我被逼当一个月土匪,摸清楚路特意趁夜逃跑。”</p>
“一口水都不敢喝……”</p>
老爷爷话语滔滔不绝,渴就拧开军绿水壶喝两口,再继续。</p>
他果然是“内部人”,走一点瞧着路皱眉,嘴里嘀嘀咕咕着啥不可能。</p>
道路明明有清理的痕迹,而一条十几年不曾有人走的路,不可能有那种痕迹。老者脑海浮现种种阴谋。</p>
“死灰复燃?”</p>
而群山间唯一的人造建筑上,刀疤召集兄弟,举枪朝天射两声再慢慢开口。</p>
“兄弟们,我说两句!”</p>
“山里待烦了吧,昨天赖三带回新消息,咱们……”</p>
刀疤说着吃香喝辣,再豪情壮志说啥义气。兄弟们面色涨红,个个激动。</p>
树林,一个男人静静观察情况。</p>
“十三。”</p>
面前匪徒共十三人,瞧着就不是普通农民,有的逗乌鸦,有的面上一大道疤痕,有的则是剃光头,浑身萦绕着匪气。</p>
“集会结束,瘤子把那箱东西整理清点明天一起离开,鸟风景早看腻了!”</p>
“哈哈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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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