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卫霜戈感觉自己被一条蛇给缠上了。</p>

离谱的是这条蛇还长了手和腿。</p>

卫霜戈揉了揉眼睛，蛇的脑袋变成了顾持柏的脸。</p>

他恍惚间想，自己也没有看志怪小说，家里这些书全部被他装进箱子埋到土里了。</p>

难道说，书从地底下长出来，化成人不人、蛇不蛇的样子，来报复他？</p>

卫霜戈找着蛇的七寸，可怎么也找不到。</p>

坏了，会不会是蛇吃了顾持柏才变成这副样子的？</p>

眼见着蛇越缠越紧，卫霜戈着急了：“你个王八犊子蛇！快把顾持柏吐出来！”</p>

顾持柏动作一顿，心道卫霜戈梦见他被妖怪吞下去了？</p>

怀里人已是衣衫半褪，眉头皱的很紧、浑身紧绷、手上推拒的力量也越发大了。</p>

顾持柏轻抚卫霜戈的手背，低声道：“哥哥，我在这，放轻松。”</p>

卫霜戈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p>

梦里，人头蛇身的怪物消失，变成顾持柏的样子。</p>

“难道……顾持柏其实是蛇精变的？”</p>

卫霜戈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不然怎么解释顾持柏这么喜欢缠着他？</p>

顾持柏听了这话，不禁失笑，他捏了捏卫霜戈的耳朵，温声道：“对啊，所以我一直缠着你。”</p>

卫霜戈抬手打掉顾持柏的手，眼皮颤动醒了过来。</p>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呆了呆。</p>

从梦境里抽离出来，他控诉顾持柏：“顾尚书，你在梦里都不老实。”</p>

顾持柏指尖在光滑的皮肤上游走，笑道：“不只是在梦里。”</p>

卫霜戈低头一看，自己的里衣已经散开了。</p>

……怪不得做那样的梦。</p>

“一大清早的，你……”</p>

顾持柏把卫霜戈按在身下，含住他的下唇，动作轻柔的揉捏着他的腰侧。</p>

早晨本就容易起意，卫霜戈面色微红的偏过头，喘了口气：“朝食还没用，一会饿晕过去。”</p>

顾持柏拿起放在床头的蜜饯，放入卫霜戈口中，又再次贴上他的唇。</p>

卫霜戈放弃挣扎。</p>

怪不得，昨晚顾持柏问他喜欢吃哪一种，原来安的这种心！</p>

等等！那——</p>

卫霜戈睁开眼睛，余光看见顾持柏拿出红色珊瑚串。</p>

“……”</p>

果然。</p>

冬日未尽，春意爬上卫霜戈的眼尾。</p>

顾持柏在他的额上落下温柔的一吻。</p>

……</p>

卫霜戈咬了一口包子：“这算朝食，还是算晌午饭？”</p>

顾持柏在剥鸡蛋壳：“算饭前的开胃小菜。”</p>

卫霜戈挑眉，谁家开胃小菜摆满一桌？</p>

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p>

吃到七分饱的时候，桌子上已经空了大半。</p>

这时祝斗山从墙头跳下来：“头儿，楼国的消息送回来了。”</p>

卫霜戈离京那段时间里，楼国又送了两千匹马来。</p>

皇帝也如约送去了“擅长”做雷火炮的“工匠”、原料等等。</p>

“工匠”鼓动国王，在子民面前使用雷火炮。</p>

他们以安全为由，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像上次一样“演示”了一遍。</p>

然后“工匠”和之前送去的“农学博士”暗中在楼国散布各种谣言。</p>

说楼国和虞国成为盟友，将来一定会凭借雷火炮成为霸主国家。</p>

一时间，雷火炮这个词在楼国传的沸沸扬扬。</p>

传到羯国耳朵里，就更夸张了。</p>

什么“楼国第一个就要灭了羯国，谁让他们这么嚣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