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已经是他的军功来着。</p>

卫霜戈摸了摸下巴：“二王子啊，他噶了，你似乎还不知道？”</p>

怡亲王世子只当卫霜戈是在说笑，羯国二王子哪里是他能随意接触到的。</p>

“我去送信，见的就是二王子，你休想诓骗我。”</p>

怡亲王世子亲自送信，为的就是获得二王子的帮助，让潜伏在大虞的羯人为他所用。</p>

卫霜戈笑了笑，转身对守在刑室外的人低语了几句，然后又关上刑室的门。</p>

“行吧，没诓住你，说吧你见到二王子，达成了什么协议？”</p>

怡亲王世子懊恼的闭上嘴，不该逞一时之气的反驳卫霜戈的，反倒透露了自己的底牌。</p>

卫霜戈也没追问，用指甲盖也能猜出来他去多半是寻求帮助的。</p>

“行了，最后我再问你，于嬷嬷真正的孙子在哪里？”</p>

怡亲王世子毫不在意道：“杀了。”</p>

于嬷嬷的儿媳妇住的地方跟怡亲王世子的外室挨着，两人同时有了身孕又同日生产。</p>

当时世子妃知道了外室的存在，提着剑就要找上门。</p>

怡亲王世子买通稳婆，把于嬷嬷儿媳妇的孩子跟自己的儿子对调。</p>

于嬷嬷的孙子被世子妃一剑捅死了。</p>

怡亲王府出事前，怡亲王世子已经有好几个儿子了，这个他就放在于嬷嬷儿媳妇那里养了。</p>

卫霜戈不禁有些咋舌：“于嬷嬷一家上辈子杀人放火了，这辈子遇上了你？”</p>

儿子、孙子都被害，还在帮加害者养孩子、做事情。</p>

怡亲王世子抬眼看着卫霜戈：“满手鲜血的皇骁司指挥使，没有资格这么说我吧。”</p>

卫霜戈耸肩：“那就让有资格的来说，我没资格，我去给你蒸包子。”</p>

说完，他身后的门被打开，于嬷嬷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冲进来，伸手就去抓被绑在刑架上的人。</p>

怡亲王世子顾不得在自己脸上乱抓的手，他大声叫着卫霜戈：“你问的我都说了，你不能——你这个疯婆子，滚远点！卫霜戈你给我回来——”</p>

卫霜戈充耳不闻，他对门外的手下说：“看着点，留着命在就行。”</p>

门内，怡亲王世子的脸已经被抓花了。</p>

他不停的骂着于嬷嬷是疯婆子。</p>

于嬷嬷一口咬在怡亲王世子的肩头，竟硬生生咬下一块肉来！</p>

守在门外的人伸头看了眼。</p>

哦，咬掉块肉，问题不大，刑室里有上好的止血药，等伤口多了再用。</p>

卫霜戈去见了怡亲王世子的儿子。</p>

“小孩，你叫吴成，布先生也是这么叫你的么？”</p>

小孩仰头道：“布先生叫我伯叔。”</p>

卫霜戈：“……这个名字好占人便宜，小吴啊你娘呢？”</p>

吴成垂下头：“奶奶说她不要我，去给别的人养孩子了。”</p>

卫霜戈查到的，也是说她改嫁了。</p>

“我带你去个地方。”</p>

卫霜戈把吴成带到宫里，见皇帝。</p>

皇帝看见吴成的第一眼，就觉得眼熟：“他和怡亲王有三分像。”</p>

卫霜戈拍拍小孩的头：“跟怡亲王的儿子呢？”</p>

皇帝眼神一凛：“当年的漏网之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