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爷子捋着胡子笑道：“你小子，还得意的炫耀上了。”</p>

卫霜戈扬扬眉毛：“顾大人可黏我了。”</p>

卫父想起锦似程说过，卫霜戈一路上往京城写了许多信，京城也寄来了许多信。</p>

“你们两个，倒是黏糊，”</p>

说完，卫父惊觉说漏嘴了。</p>

果不其然，对上卫老爷子审视的目光：“听你话里的意思，早就知道霜戈成亲的事情了？”</p>

卫父头皮一紧：“幺儿来的时候，听和他同行的锦家小子说的。”</p>

卫老爷子一眼就看出来自己这儿子心虚的表情。</p>

他抬手点了点卫父。</p>

卫父不敢吭声。</p>

卫霜戈看自己亲爹跟个鹌鹑似的，嘎嘎直乐、</p>

“爷爷，明天记得帮我写请功的折子啊。”</p>

卫霜戈笑眯眯道扯了下卫老爷子的胡子。</p>

卫老爷子板着的脸顿时又笑开了：“好好好。”</p>

卫父插嘴帮卫老爷子邀功道：“你回来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老爷子就写好请功折子，送往京城了。”</p>

卫老爷子又瞪了他一眼。</p>

卫父有些委屈，帮你邀功还有错了？</p>

卫霜戈“嘿嘿”笑着：“爷爷最好啦！爹啊，你要努努力，咱家就你最不努力对我好。”</p>

卫父：“……”</p>

他使了个眼色：你少在这恃宠而骄啊！</p>

卫霜戈拉着卫老爷子的袖子：“爷爷，爹瞪我。”</p>

卫老爷子：“爷爷这就抽他。”</p>

卫父利落的站起来，拔腿就走，边走边念叨：“惹不起我躲得起。”</p>

前头四个儿子个顶个的听话，谁能想到小儿子就是来讨债的！</p>

卫父自我安慰：没办法，自己亲生的，自己惯出来的，还能咋地。</p>

卫霜戈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爷爷，咱们也该回去了，早点休息。说不定哪天目国和邯国就该来要人了。”</p>

卫老爷子站起来，他伸手把卫霜戈拉起来：“你想怎么做？”</p>

卫霜戈狡黠一笑：“不认啊，他们又没证据，顺便叫他们尝一尝改良版雷火丸的滋味。”</p>

雷火弹威力比雷火丸大的多，改良版雷火丸纯粹是卫霜戈恶趣味的产物。</p>

你还别说，工部做正经的东西总是失败，做这些东西倒是稍微试试就成功了。</p>

由此可得：工部不太正经。</p>

晚上，回到房间，卫霜戈趴在烛火下面给顾持柏写信。</p>

抓了那么多俘虏得炫耀下，跟爷爷的事情也要说，他娘的手艺不错——唔，这个昨天说过了。</p>

卫霜戈嘴巴里念念有词的写了许多。</p>

京城里，顾持柏将写好的信放入信封，换上一身衣服，将披风上的兜帽戴上，趁着夜色出府。</p>

皇帝寻到了丞相的错处，罚他闭门思过。</p>

顾持柏暗中查到丞相的妻子身体不好，一直在吃药，却不曾见他府上的人去药店抓药。</p>

早年丞相三次遇险，有一次甚至危及生命，都是他的夫人舍命相救。</p>

后来丞相便将所有妾室送走，成为京城内人人皆知的妻管严。</p>

顾持柏摸进丞相府，找到书房所在。</p>

书房里除了丞相，还有一名书童。</p>

顾持柏从窗户跃进书房的瞬间指间射出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扎进书童后颈，书童昏迷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