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恪尽职守，无可厚非。”</p>

顾持柏凑到卫霜戈耳边，轻声笑道：“卫大人若是有火，可以往我身上撒。”</p>

卫霜戈食指抵着顾持柏的脑袋把他推远：“大白天的，还请顾尚书矜持一点，谢谢。”</p>

顾持柏勾唇：“你我之间何必言谢。”</p>

卫霜戈听明白了：不矜持，不谢。</p>

他扯了下嘴角：“没皮没脸的，走了。”</p>

上了马车，顾持柏拿出糕点递到卫霜戈唇边：“卫大人先吃。”</p>

卫霜戈直接咬掉大半块：“要我先吃，可就不给你多留了。”</p>

说完，他拿过酒坛，端起来喝了口酒。</p>

“……糕点配酒，口感有些奇怪。”</p>

顾持柏抬起卫霜戈的下巴吻了上来：“确实有些奇怪，但佐以卫大人便香甜可口了。”</p>

卫霜戈拿起一块点心塞进顾持柏的嘴里：“闭嘴吧你，今天和亲王进京，他的人去见了丞相。”</p>

顾持柏咀嚼着口中的点心，思忖道：“和亲王对皇位无意，此人若非丞相所买通的，便是在做戏了。”</p>

卫霜戈抬眼看着他。</p>

不得不承认，顾持柏是真的聪明——如果能够矜持些就更好了。</p>

顾持柏笑着回望过来：“卫大人为何这般看着我，莫急，待到回府。”</p>

“……”卫霜戈双手搭在顾持柏的肩头，晃了晃：“把你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晃出去！”</p>

正经事一说完，就开始不正经！</p>

第二天下午，卫霜戈接到消息，丞相在红桃居雅间里等人。</p>

这地点选的可真好啊。</p>

卫霜戈直接在丞相隔壁的雅间坐下，要了壶茶外加一些点心。</p>

有脚步声自门口经过，紧接着是隔壁门被打开又关上灯声音。</p>

卫霜戈左手拿了块点心、右手端着茶杯，走到墙边，用手指戳了下墙面上的山水画。</p>

画上的一个叶片向右移开，正好可以看见隔壁雅间中央的桌子。</p>

和亲王和丞相面对面坐着，旁边站着昨天看到的跟熊止长的一样的男人。</p>

“老师，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p>

和亲王站起来，笑道：“皇兄已经答应本王接母妃去封地了，往后若无召唤便不会再进京了。”</p>

丞相听出和亲王话里的意思，他打算彻底远离皇权之争。</p>

这可不行。</p>

丞相笑容不改：“王爷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不知王爷何日动身？”</p>

和亲王摇头：“皇兄留我在京城多待几日，归期未定。”</p>

丞相道：“待王爷定下日子，还请告知老臣一声，老臣为殿下饯行。”</p>

和亲王：“老师放心，这个自然。”</p>

丞相问清想要知道的事情后，便把话题扯开，同和亲王说了些京中的事情。</p>

卫霜戈听了一会，在山水画上又按了一下，坐回桌前。</p>

丞相这老东西真无聊，跟和亲王说的事情，十件有八件离不开他跟顾持柏。</p>

他得叮嘱顾持柏，在外头老实些。</p>

一个牵手搂腰的事情，被人看见了传出去，就变成了当街吻的难舍难分。</p>

卫霜戈让人继续跟着丞相，他前脚离开红桃居，后脚和亲王和熊初便离开了。</p>

上了马车后。</p>

和亲王靠在车厢上，放下车帘，脸上的笑容淡了些。</p>

“他单独见你时，小心翼翼，约见本王便随意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