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霜戈弯腰试了下池子里的水，入手清凉还不冰。</p>

“泡这个，一次多少钱？”</p>

顾持柏道：“五两银子，会赠送瓜果和茶酒。”</p>

“多少？”</p>

卫霜戈不由得提高了声音：“这么贵，会有人泡——也是，京城有钱人多，在他们眼里五两银子那就不叫钱。”</p>

有时候，价格越贵，有钱人越趋之若鹜。</p>

反正卫霜戈是不能理解这些人是怎么想的。</p>

“每天泡的人多不多？”</p>

顾持柏脱下外袍，走过来替卫霜戈解开外衣：“一共二十间，日日都是满的。”</p>

卫霜戈算了下，一天起码一百两，赚钱原来这么轻松的吗？</p>

他握住顾持柏的手腕：“换个地方吧，别耽误赚钱——喂，你——”</p>

“咚！”</p>

“哗！”</p>

水花四溅。</p>

卫霜戈从水里探出头来，抹了把脸上的水：“你招呼都不带打的？”</p>

顾持柏把人抵到池边，贴着卫霜戈的脸，轻声笑道：“兵贵神速。”</p>

“……神经。”</p>

卫霜戈拽着顾持柏的头发，微微用力往后扯：“想到一个问题……”</p>

顾持柏把摆在池边的冰乳酪端起来，蘸了一点擦在卫霜戈的唇瓣上：“就地取材。”</p>

卫霜戈舔了舔下唇：“浪费食物是可耻的。”</p>

顾持柏吻住卫霜戈：“不会浪费的。”</p>

“喂。”</p>

卫霜戈推开顾持柏，偏头喘了口气：“你还没说……”</p>

他拧起眉头，指尖微微用力，握紧顾持柏的手臂：“……好歹等我把话说完，你今天怎么这么着急？”</p>

顾持柏缱绻的看着卫霜戈：“卫大人得意的样子，看得人心痒，想要关起来不让别人瞧见。”</p>

“我哪里得意了？”</p>

卫霜戈脑中一片混沌。</p>

算了，不想了，反正不管怎么样，顾持柏都有话说。</p>

卫霜戈紧紧攀附住顾持柏的肩膀，在他的肩头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p>

……</p>

“酸。”</p>

卫霜戈斜躺在矮榻上，扭头把葡萄核吐掉。</p>

他控诉顾持柏：“我都累成这样了，你居然给我吃酸葡萄。”</p>

顾持柏笑道：“我的错。”</p>

他剥开一颗葡萄，吮了下葡萄皮里的汁水：“这个甜。”</p>

“嗯哼。”卫霜戈边吃边道：“休息一会就回去了，这玩意吃着又不顶饱。”</p>

“稍等。”顾持柏起身出去，再回来时，提来一个食盒。</p>

他打开食盒，把里面的菜碟拿出来摆到矮榻前的小几上。</p>

卫霜戈坐起来，一掸眼都是些功夫菜：“顾尚书早有准备啊。”</p>

“来的时候，便叫后厨备上了，现在吃正好。”</p>

顾持柏夹了些菜，把碗递到卫霜戈手边：“我吃饱了，自然不能叫卫大人饿着肚子。”</p>

卫霜戈端着饭碗，专心吃饭，至于顾持柏说了什么——不听不听，王八念经。</p>

吃饱喝足，卫霜戈抱着半个西瓜，用勺子挖着吃。</p>

饭饱而已，不妨碍他再慢慢吃点西瓜溜缝。</p>

“等楼国送了美女来，陛下估计得顿顿药膳了。”</p>

卫霜戈吐掉瓜子，继续道：“如果楼国的美女怀了陛下的孩子，那不是回到了楼国的初衷上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