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霜戈后脑勺靠在墙上，吊着眼梢看顾持柏。</p>

“想重的，也不是不行……”</p>

他半阖着眼睛贴近顾持柏的唇瓣，突然膝盖上顶。</p>

顾持柏早有准备，他松开一只手按住卫霜戈的膝盖，含住他的唇瓣，右腿强势的挤进他的腿间。</p>

“卫大人真狠心啊。”顾持柏眼含笑意，唇间溢出一声叹息：“我好伤心。”</p>

卫霜戈白了顾持柏一眼，他不狠心，就是伤身了：“心碎没？心碎我出去拿个扫帚替你扫扫——卧槽？顾持柏你干嘛！”</p>

眼前一晃动，卫霜戈的视线陡然变高，他扶着顾持柏的肩膀，惊疑不定道：“喂，你不会是要……”</p>

顾持柏仰头笑道：“我试试看，书上说的，可是真的。”</p>

直觉告诉卫霜戈，顾持柏说的不是什么好书。</p>

事实证明，确实不是正经书。</p>

卫霜戈只能像攀着浮木一般抱着顾持柏的脖子，手无力的抓住他的头发连一句话都无法说的完整：“你以后别……别看那破书、你……”</p>

狗东西！故意挑在他说话的时候**的厉害。</p>

……</p>

顾小童看了眼天色，少爷和夫人早就回来了，关在门里一直没出来。</p>

先让厨房把热水烧着，饭菜先煨着吧。</p>

顾伯欣慰的看着顾小童有条有理的做事，他拍拍顾小童的脑袋，慈祥的笑道：“做的不错。”</p>

等卫霜戈坐到饭桌前，已经是月上柳梢头。</p>

他用筷子戳着米饭：“顾尚书，你真是越发的不当人了。”</p>

顾持柏的手搭在卫霜戈的腿上，笑道：“我做卫大人的人，便足矣。”</p>

卫霜戈斜眼看他：“当我听不出来，你这话有歧义？”</p>

顾持柏勾唇：“卫大人能听出是自然的，毕竟我们夫夫一体，心有灵犀。”</p>

“你这张嘴真油。”卫霜戈夹起一筷子青菜塞进顾持柏的嘴里：“吃点清淡的刮刮你嘴里的油。”</p>

顾持柏慢条斯理的咽下青菜，刚要说话，就被卫霜戈抬手止住。</p>

卫霜戈眯起眼睛说：“你不会想说，会油是因为蜜里调油吧？”</p>

顾持柏但笑不语。</p>

“……你爹知道你读书读成这油嘴滑舌的样子么？”</p>

卫霜戈挺想跟顾致贤告状的，还没见过顾持柏被笤帚追着抽。</p>

顾持柏淡笑道：“卫大人可致信一封去江南，便知道了。”</p>

“你让我写我就写？”卫霜戈划拉一口饭，又给顾持柏夹了一筷子青菜：“吃你的，饭都堵不住嘴。”</p>

顾持柏安静吃饭，只吃自己面前那盘青菜。</p>

卫霜戈忍了忍，开口道：“没让你逮着青菜只吃这一样。”</p>

顾持柏语气温和：“今儿荤味吃的多，吃些青菜，免得总说荤话。”</p>

……就不该开这个口！</p>

卫霜戈正好吃到一块脆骨，咬的“咯吱”作响。</p>

今晚他都不跟顾持柏说话了，他回隔壁睡去。</p>

正好前两日太阳好，一并晒了被子。</p>

吃完放下碗筷。</p>

顾持柏问：“卫大人觉得程永安什么时会派人递帖子？”</p>

卫霜戈想了想：“起码会等个三日，而且他很可能会找机会让我见识下福酥膏。”</p>

他原本是打算审问程永安的，转念一想不如假意入伙，免得背后的人见着点风吹草动又跑了。</p>

顾持柏：“郝家门童准备让谁去做？”</p>

“让龚梓和尚迢去，还有个伴儿。”卫霜戈贼兮兮的一笑：“我连他们说什么都设计好了。”</p>

顾持柏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怎么设计的？”</p>

卫霜戈冲他招招手：“耳朵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