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这种熟悉的感觉越强烈。</p>

卫霜戈迟疑的问：“你有妹妹吗？”</p>

顾持柏摇头：“没有，卫大人怎么想起来问这个？”</p>

卫霜戈抬手拂掉落在顾持柏肩头的树叶：“还记得我跟你说小时候遇见过一个小姑娘么？她家的布局和你家好像。”</p>

顾持柏垂眼笑道：“倒是巧了。”</p>

踏进顾持柏的院子。</p>

卫霜戈看见院子里的桂花树，他走过去在树干上看见两道刻痕。</p>

【现在我没有哥哥高，但以后一定会长的比哥哥高。】</p>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长那么高做什么？】</p>

【不管，我要长的比哥哥高，然后骑着高头大马迎娶哥哥！】</p>

卫霜戈摸着那刻痕，缓缓回头对上顾持柏含笑的双眼。</p>

【你以前有经常捣蛋吗？</p>

只跟你干过这种事情。】</p>

【我年幼时，被当女孩养过，对穿裙子倒是不陌生。】</p>

【顾大人这是头一回钻狗洞吧？</p>

不是第一次。</p>

第一次跟谁？</p>

自然是跟你，哥哥这是忘了？】</p>

卫霜戈回想起顾持柏跟他说过的这些话，脑子快不够用了。</p>

他干巴巴的问：“我遇到的那个叫白白的小姑娘，是你啊？”</p>

所以不是白白，而是柏柏？</p>

顾持柏笑着点头：“哥哥终于发现了，我生的白，小时候他们便唤我白白。”</p>

卫霜戈抓抓额头。</p>

离谱，梦境居然变成了现实。</p>

粉裙小姑娘是顾持柏？！</p>

当时年岁不大，还不懂。</p>

现在想想，稍微有点头面的人家，不可能让自家女儿带个小子回府小住，还让进女儿的院子玩。</p>

“所、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p>

“我不清楚那个时候对你是什么样的情感。”</p>

顾持柏坦诚的说：“一开始可能只想追上你，而努力习武。”</p>

后来再见到卫霜戈时，夺嫡之争尚未开始。</p>

他还是卫家最受宠、最肆意、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p>

顾持柏走到树前，摸着上面的痕迹：“我原本想着，再见面时，就告诉你我长的比你高了。”</p>

他看向卫霜戈，眼中是浓烈的情谊：“当我见到你手握长枪，壮志满满的说定要将犯我大虞者挫骨扬灰时，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p>

我要与你成亲，你答应过的，要嫁给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p>

卫霜戈挠挠后脑勺：“我称不上是君子吧，以前我就有个问题，驷马难追的话，五马能追吗？”</p>

“你啊……”</p>

顾持柏将卫霜戈按在树上，沉声笑道：“多少匹马都不能追，婚书上，你的名字旁只能是我的名字。”</p>

卫霜戈心跳的有些快。</p>

顾持柏抬手按住他的胸口：“哥哥，我发现你在不好意思的时候，似乎会喜欢说些煞风景的话。”</p>

卫霜戈两眼一瞪：“谁不好意思了？”</p>

顾持柏改口：“我不好意思，这样抱着哥哥，感到心中似小鹿乱撞，羞涩不已。”</p>

卫霜戈：“……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高，所以你进京后就开始盘算着怎么让我嫁给你了？”</p>

顾持柏：“是的。”</p>

接触了几次，顾持柏知道卫霜戈没认出自己。</p>

卫老将军为人古板，贸然上门提亲是行不通的。</p>

顾持柏原本想通过多接触，慢慢让卫霜戈喜欢上自己。</p>

可后来夺嫡之争出现了苗头。</p>

皇子们一个一个入局，卫霜戈站到六皇子身后。</p>

朝堂动荡，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