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是无害的兔子，其实是只老谋深算，一肚子坏水的狐狸。</p>

卫霜戈给自己买的是威风凛凛的老虎面具。</p>

顾持柏他把面具扶正：“我这算不算是狐假虎威？”</p>

卫霜戈没说话，心道哪里是狐假虎威，顾持柏这只狐狸分明一心只想上老虎的床。</p>

应该叫狐惦虎床。</p>

两人一路走到护城河边，河面上飘着好几艘花船。</p>

站在岸边都能听见花船上传来的丝竹声和欢笑声。</p>

顾持柏租了一艘只有船头挂着一盏灯笼的小船，并且没有让船家上船。</p>

卫霜戈站在岸边，迟迟没有上船：“你确定？我可不会划船。”</p>

顾持柏站在船头向卫霜戈伸出手：“任他随波逐流便是。”</p>

“行叭。”</p>

卫霜戈跳上船头，拍了下顾持柏的手心。</p>

“万一漂的远了，反正你身上有钱，怎么着都能回的来……吧？”</p>

卫霜戈撩开衣袍随意坐下：“一般这种情况，开上一坛酒，吹着风喝着酒，也是惬意。”</p>

顾持柏拿出银子：“我托船家去买，顺便买些下酒菜。”</p>

“我可吃不下了，要吃你吃。”</p>

卫霜戈连连摆手，嘟囔了一句：“吃饭时你已经喝了不少酒，我可不放心你。”</p>

顾持柏在卫霜戈身边坐下：“原来我在卫大人这里，毫无信誉可言。”</p>

卫霜戈斜了他一眼，语气风凉：“呦，顾大人终于发现了。”</p>

顾持柏笑笑。</p>

两人挨的近，顾持柏的手稍往外就能碰到卫霜戈的指尖。</p>

他们就这样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p>

清风拂面，水波荡漾。</p>

“天上这么多星星，都变成金子落进我的口袋就好了。”</p>

卫霜戈感叹一声，双手枕在脑后躺了下来，几缕发丝落在顾持柏的手背上。</p>

痒痒的。</p>

顾持柏动了动手指，笑道：“我想象不出，多大的口袋才能装的下这么多金子。”</p>

卫霜戈：“蛇那么大的口袋就行。”</p>

顾持柏：“因为人心不足蛇吞象？”</p>

“哈哈哈，顾大人真聪明。”</p>

卫霜戈架着腿，抖抖脚。</p>

他无意间瞥见稍远处一艘花船上站着一个人。</p>

“站在船头的，是荣亲王身边的熊止。”</p>

华师师画出熊止的画像后，卫霜戈便记下他的样貌。</p>

这么说来，荣亲王多半是在船上了。</p>

没一会，熊止就进到船舱里。</p>

胆子不小，亲王无诏进京也就算了，还敢出来游花船。</p>

怎的，就算他卫霜戈真的受伤了，皇骁司众人也不是吃素的。</p>

顾持柏注意到花船旁有一艘鬼鬼祟祟的小船。</p>

“那艘小船似乎在跟着花船。”</p>

卫霜戈坐起来，顺着顾持柏指的方向定睛一看，顿时乐了：“是龚梓和尚迢。”</p>

他把手放到嘴边，发出清脆的鸟鸣声，这是皇骁司特有的暗号。</p>

花船附近的小船往他们这边划过来。</p>

正好一阵风过来，卫霜戈把船头的灯笼吹灭。</p>

小船上的灯笼也跟着灭了。</p>

“头儿，顾大人。”</p>

小船上确实是龚梓和尚迢。</p>

由于卫霜戈的画功稍微差了那么一丢丢，加上这两人总混迹在人群里，他们找起来费了些功夫。</p>

龚梓道：“头儿，这两个人进出过户部尚书府。”</p>

今天则是跟着一起上了花船。</p>

龚梓和尚迢一合计，便租了艘小船，计划着等靠近花船时。</p>

由水性好的尚迢从水里潜到花船底下，想办法爬上去，看看能不能偷听到点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