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继续与沈宝昭争执,“就算是仵作查出来大约的时间又如何?又有何人能够证明事情不是你干的?”</p>
沈宝昭没有气恼,依旧不疾不徐地回答着苏玉姮的问题。</p>
“自然证明不了。我今日辰时初便到了裕郡王府中,如今已然是巳时正。</p>
故而这份寿礼进了裕郡王府差不多有一个半时辰。</p>
但是从这新鲜的血迹中也能判断出,这幅画作绝对是在进入裕郡王府之后被人动了手脚。”</p>
“进了裕郡王府,我可是一直在人的视线当中,并无独处的时间。如此能否证明我是被冤枉的呢?”</p>
“哼,或许你就是为了洗脱嫌疑,才选择王府中动手。搞不好就是你对裕郡王妃心存怨恨,才派丫鬟动的手脚呢?”</p>
苏玉姮仍旧咄咄逼人道。</p>
沈宝昭并不将苏玉姮放在眼中,嗤笑道:“苏大小姐的想象力比你的舞技还更胜一筹。”</p>
沈宝昭已经可以断定,画作是在偏厅被动的手脚。裕郡王府中想看她出丑的不过是那么一两个人。</p>
她自然也鄙夷她们的做法,竟然不惜毁掉画像,给外祖母添堵,就为了嫁祸给她。</p>
她们难道就不怕外祖母伤心吗?</p>
若是换做平日,沈宝昭定是要追究下去的。可今日毕竟是外祖母的寿辰,如果查出来真是王府中人做的。</p>
恐怕未来半个月茶馆酒楼里头的谈资便都是寿宴上的事情了。</p>
本来出了宣平侯夫人逼萧玉环喝妾室茶的事情,已经很膈应人了,沈宝昭不愿意再让裕郡王妃伤心。</p>
心头轻叹了一口气,想着,若不然就此作罢吧。</p>
萧大夫人见了萧玉瑶此时如同鹌鹑一般,缩着脖子,仿佛要将脑袋都藏了进去一般。</p>
凭着她对萧玉瑶的了解,可以肯定她这是心虚了。</p>
也猜测到此事与萧玉瑶定然脱不了干系。暗暗有些后悔,怎地没有事先交代几句,万一毁了后头的计划就不大好了。</p>
萧大夫人还小心翼翼地觑了敏慧公主一眼。</p>
“昭昭,是大家错怪你了。说不得这画作是被哪个毛手毛脚的下人给弄成这般。去去去,将画作拿下去。”</p>
一边说还一边示意下人们取走画作。</p>
沈宝昭施施然落了座,也不想再计较寿礼被毁的事情。</p>
此时,明眼人也都知道沈宝昭的清白,对于萧大夫人息事宁人的做法,高门大户的夫人们自然也了然。</p>
今日裕郡王妃的寿辰,谁都不会没眼色再执着探究到底。</p>
可偏偏还有人要当这个棒槌。</p>
李夫人故作不解的问:“这事情就如此揭过了吗?若是真如苏小姐所说,是沈四小姐派人干的呢?”</p>
诸位夫人如同看弱智一般的神情看向李夫人,李夫人尴尬地用帕子挡住唇鼻,干巴巴地笑了笑。</p>
“我说的不对吗?事情的真相如何,难道你们都不想知道吗?”</p>
“查!”一个坚定又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p>
众人齐刷刷地又望向了上首的裕郡王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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