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奇皱着眉头听我说完,他双手挤着免洗洗手液,瞪我:“所以你还是去了?”</p>
“这不是重点。”我也假模假样的学他挤了点免洗洗手液:“要不咱们悄悄跟上去看看?”</p>
“既然是人为的,那就一定有痕迹,等时间结果吧。”</p>
很显然,他不同意上楼上去看看。</p>
我不死心的撺掇他:“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人深更半夜为什么要提着东西悄悄的上废弃的二楼吗?”</p>
他摘下口罩,把白大褂也脱下顺手扔在座椅上:“该回家了,明天我一天的手术。”不等我继续说,拽着我就往外走。</p>
摩托车后座上,我回过头看医院,它傲然挺立在黑夜中,像是一头巨兽随时都有可能将我吞没,我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p>
周奇像是感受到了一样,车速慢了一些。</p>
那栋残败的旧楼,我终于还是拧开了锁,轻手轻脚的猫着腰往二楼去,生怕惊动了什么。</p>
二楼的楼梯上许久无人踏足甚至长出了一些青苔,但由于是冬日,原本绿色的青苔变成了黑色,踩上去还会滋滋往外渗水,楼上的阳台便是长廊,一共是五间房,第一间房里杂乱的摆放着几个架子,上面有些书籍一类的东西,我没进去,第二间房有两张木质的办公桌,上面铺满了灰尘,从第三间里面有一些废弃的木床,看来是以前使用剩下的,直到最后一间……</p>
房间里雾蒙蒙的让人看不清楚,我揉了揉眼睛,里面依稀能看清一张旧式木椅,一个老式落地输液架,屋里还有一些输液瓶散落在地上。</p>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p>
正当我打算离开的时候,屋顶的白织灯闪烁了两下,亮了起来,我心一紧,情况不妙啊。</p>
老式椅子上出现一个戴着白色护士帽的人,看身形应该是女人,她弓着腰在摆弄着什么,我有些好奇,但经验告诉我,好奇害死猫。</p>
我假装没看见小心翼翼的往后退,谁知她身形动了动,转过头来看着我笑。</p>
她的脸白白净净的,手中拿着注射器,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