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把车支棱好,过来扶起我:“是不是哪儿不舒服?”</p>
我摇了摇头。</p>
他开始发挥他的职业习惯,开始检查,我本能的抗拒,却在他一声:“别动”之下,停止了反抗。</p>
当他的手摸到我的断肢时候,瞬间明白了,蹲在我面前示意我上去,我拗不过只能趴在他背上让他背我。</p>
“车怎么办?”我被冻得鼻涕长流,一边吸鼻涕一边问。</p>
“先不管它。”</p>
“我很重哎。”再次长长的吸一次鼻涕。</p>
“别说话,你的鼻涕要流到我衣服上了。”</p>
于是,我开始禁声,漫漫长路,只剩下我吸溜鼻涕的声音。</p>
“陈月,咱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p>
“嗯。”</p>
“陈月……”</p>
“哎周奇,你看。”我打断周奇的话,把照明的手电筒照到路边的小草丛里,那里有一朵小小的白色的花朵傲然盛开。</p>
不注意看还以为是积雪,小小的柔弱的花骨朵,在雪中傲然挺立。</p>
周奇只是短暂的停了停,轻笑了一声:“快到家了陈月。”</p>
他在车上说的我听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我也明白。</p>
可是周奇,这漫天的风雪,你我皆是孤独的旅人。</p>
仅此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