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菲看向律师：“她外头一共欠了多少？”</p>

“190万！”律师报了个数字。</p>

宁菲只觉得脑仁一炸。</p>

190万啊！</p>

真敢借！</p>

这么多的钱，都用到哪里去了？</p>

“陈可……我说她儿子那你没去找过？”宁菲怕律师不知道陈可是谁，点明了身份。</p>

提起宁薇这个亲儿子陈可，律师脸上表情也是闪过一抹无语。</p>

“找是找过，但他说钱没有花到他身上，他让我来找……您和宁总。”</p>

宁菲只觉得一股气从脚底板窜升至天灵盖。</p>

“我帮不了她，你回去吧！”宁菲起身赶人。</p>

等律师走了，宁菲开始发飙：“他自己的妈他不肯管，推给我们？他亲还是我们亲？圈钱的时候他拿着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p>

曹扬跟她爸对视一眼。</p>

曹扬觉得她妈……就是个大冤种。</p>

你都不想管了，还生什么气？</p>

会生气就证明心中有波动，有波动就说明……想管。</p>

你看她老舅，气吗？</p>

从来不打听，也不见那些人。</p>

曹扬离开沙发：“我去看看我舅妈。”</p>

“你坐着，总去找她干什么？你舅妈上班还不够忙的，还得招待你。”宁菲骂女儿。</p>

曹扬摊手，又坐了回来。</p>

在沙发上给自己的指甲涂涂指甲油。</p>

宁菲又骂她：“你弄这个味道能呛死人，都当妈了，就不能沉稳一点？”</p>

“我当妈跟我涂指甲油有什么关系？”曹扬看她爸：“爸，你看我妈，拿我撒气啊。”</p>

曹卫国道：“你出去吧。”</p>

曹扬拿包就走。</p>

曹卫国说宁菲：“你要是想管，我去跟大海说。”</p>

“说说说，大海欠她的？”宁菲改成骂丈夫。</p>

对上丈夫无辜的双眼，宁菲摔了门回了房间。</p>

心里就有气儿，没有地儿可去。</p>

憋在腹中，上下乱窜，搞得身上哪哪都不舒服。</p>

看了一会窗外，又折腾把影集搬了出来。</p>

看过去一家人的合照。</p>

那时候都是黑白照片呢。</p>

宁菲的手摸在照片父母的脸上，轻轻抚摸着。</p>

摸着摸着，心中又一阵难过。</p>

“妈，我真的是管不了小二，她往死里作！”</p>

她帮，她拿什么帮？</p>

倾家荡产去保宁薇？</p>

她也带过宁薇，她不晓得宁薇什么个性？</p>

那就是个白眼狼！</p>

不保，她怕父母会怪她！</p>

宁家好好的名声，现在折腾的什么都不剩了！</p>

不是宁海两口子顶着，丽红那头又有实打实的成绩，老宁家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p>

谁还能记得宁军山是谁？</p>

人再风光，死了一了百了。</p>

想她家，父母活着的时候和各种亲戚之间是那样的和气，结果到了他们姐弟四个人身上，搞得分崩离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