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丽红认认真真回答：“感觉像是一种……设定程序。”</p>

“程序是什么？”曹扬又问。</p>

“刚刚那人讲过，是一种指令。”</p>

“指令怎么进入到这机器里的？”曹扬依旧还是问问问。</p>

不明白啊。</p>

“这个大概得要你自己研究，我也没有接触过这些。”丽红摊手。</p>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p>

事实上这微机她都是刚刚接触，而且上手速度不是很快。</p>

至少跟眼前的小女孩儿比起来，她学得算是慢的。</p>

“成天就晓得问问问，不会自己研究啊？想知道答案就自己去找。”宁菲说女儿。</p>

“妈，你给我买个这个呗。”曹扬一脸贼兮兮的笑，突然跟母亲打着商量：“给我舅妈也带一个，我跟她一人一个。”</p>

金丽红呛了一口。</p>

“呛到了？喝水吗？”宁菲拿着水杯递给弟妹。</p>

丽红比曹扬大四岁，此刻感觉自己大了一个世纪那么多。</p>

她从来不敢跟母亲伸手要任何东西，哪怕是母亲买得起的东西也不敢要！</p>

……</p>

曹卫国晚上提早下班，去了医院给母亲送饭，陪着母亲吃完。</p>

“赶紧回去吧。”曹母赶人。</p>

自己还得在矿院住两个月呢，天天叫人陪，把儿子儿媳妇都累死了！</p>

“我是得回去，有点事办，一会叫曹扬过来陪您。”曹卫国对母亲说着安排。</p>

哪怕老太太身体说得过去，也没有扔着老人家一个人留在医院的道理。</p>

“叫她来干什么。”曹母强烈反对。</p>

她不认为医院是什么好地方。</p>

“她闲着也是闲着，来这里陪你就当玩了。这么大孩子也得扛起点责任。”曹卫国不听母亲的话。</p>

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你说疼肯定是疼得紧。</p>

但特殊年代走过来的人，他做不到对曹扬有多纵容，该教育教育，该打打该骂骂，目前看着教育成果……还挺满意。</p>

曹卫国：“宁菲单位让开微机课，报名的也没几个人，就把曹扬跟宁海对象报上去了。中午曹扬说想要个传呼机做研究，她妈问我的意见。“</p>

曹母果断开口：“给她买。”</p>

曹卫国气笑了：“我小时候跟您要点鸡蛋糕你都能骂死我，怎么轮到她这就没有规矩了？”</p>

曹母讲事实摆道理：“不是我不给你，那时候家家困难，家里这么多孩子饭都吃不饱，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去换粮了。你爸每天都要工作，胃又不是很好，所以鸡蛋糕都给他留着，现在这世道不缺这点东西，给她买个传呼机能让你们饿死吗？能影响你们的生活质量吗？”</p>

曹卫国：“……”</p>

“得，我在您老面前，就从没说赢过一句话，讲不过您。”</p>

“你让她去学微机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家曹扬啊，可能学习方面差了点，但有爱研究爱问的精神，你养孩子不就得给她托底，她喜欢什么只要不是为了吃喝玩乐享受，就满足她。”曹母指着柜子里：“这个钱，我当奶奶的给出！”</p>

曹母是个特别敢想敢做的人。</p>

当年大部队就是走到家门口，她就跟着去了。</p>

会不会吃苦，会不会丢掉性命，她通通不管。</p>

她相信上面的口号，相信这支队伍，她想过上更好更有人权的生活。</p>

经历过饿的时候就连树皮都啃，到了现在这个年代，她会用尽一切方法支持孙子辈每项选择。</p>

选择不正确也不要紧，奶奶姥姥的钱就是你们的底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