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海送女儿出了院子。</p>

“……你打小就有主意，可离婚这件事的危害你不知道有多大。”金长海苦口婆心劝闺女。</p>

大女儿跟大儿子的状况还不一样，那书桐闹腾的样子大家都瞧见了，以林……没有吧。</p>

“爸，我看看你腿。”金丽红蹲下，伸手去拉父亲的裤脚。</p>

金长海连忙躲了。</p>

“确定没有浮肿？”她一脸无奈问。</p>

碰也不让她碰，只能问。</p>

金长海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p>

晚上金长海像往常一样准备用热水泡个脚，干一天活到了晚上也就热水能让他松快松快。</p>

脱袜子将脚放到水盆里。</p>

脱袜子的过程，他觉得自己的脚好像有点肿……腿好像也是有点肿，用手按了按，有明显的坑儿。</p>

热水泡了一会儿，这脚就消肿了，腿也跟着不肿了。</p>

金长海：“……”</p>

“一个大男人盯着自己脚丫子看什么呢？”陈英进门就看见丈夫奇怪的举动。</p>

“没事。”金长海打哈哈打了过去。</p>

三天以后，金长海人的状态就明显变了，首先吃得很少。</p>

陈英数落他，上次晕倒就是因为没吃饱，现在又吃这点，咋地还想浪费钱进医院去看病啊？</p>

骂丈夫呢，金城回来了。</p>

金城觉得就是老两口之间的打情骂俏而已，也没太放心上，晚上还特意买了肉拿回来加餐，可父亲依旧没怎么动筷。往常米饭都要吃上两碗冒尖的父亲，今天晚上才吃了小半碗。</p>

金城有点担心了，问：“爸，你是不是哪里不得劲啊？”</p>

陈英帮着丈夫量量体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p>

第四天金长海进食继续减少，尿量减少，心慌严重。</p>

后院叔伯哥哥喊他帮忙去大台干点活，就后院那个大台三个台阶那点的坡度，他爬上去以后都感觉特别吃力。</p>

大半夜金长海突然坐了起来，连续咳了起来。</p>

陈英听见声音马上拉灯。</p>

“喝口水压压。”</p>

听到丈夫咳，她马上下了炕去倒了碗凉白开送到丈夫手边。</p>

说是喝水压，结果喝了以后咳嗽的更加厉害，金长海坐了一会就连坐都坐不住，他说肚子胀得生疼。</p>

“到底哪里不舒服啊？”陈英问丈夫，她有点慌：“要不找金城送你去医院吧。”</p>

金长海拉妻子的手：“大半夜的别折腾金城，我没事，可能就是吃了不消化。”</p>

这些天就是这个症状，他想可能是吃坏肚子了，或者到了开春闹胃口不好。</p>

过年期间吃了不少肉，胃口不好也是常有的。</p>

一夜折腾过去，到了第二次陈英拖到晚上，实在没忍住跟儿子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