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类的本能，因为人类就是靠这种源动力一步步变成现在这样的文明。”</p>
“就算创造了无灵世界，这一点也不会有任何改变。”</p>
“那些占据高位的人类，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那些被压迫的人类沉浸于廉价的快乐中不可自拔，甘愿当算力。”</p>
这不是乃头乐么……</p>
萧白太清楚不过了，他甚至不敢接绯月的话茬，生怕被河蟹神兽盯上。</p>
“我很好奇的是，我几个月前才教你的那些科学知识，为什么在那之前你对灵纹科技的了解就很深了，还能开发出灭灵灵纹和火药来？”</p>
绯月领着萧白，参观了她小时候的书房。</p>
在墙上的书架中，取出一本泛黄的书册。</p>
“小时候，父皇为了让我们几个皇子皇女更好的修行，花了重金不知道从哪弄到了这本上古残本。”</p>
“让我们参悟学习，据说只要认真参悟就能修成正果……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通神柱的碑文。”</p>
萧白好奇的翻开一看，果真是黑碑碑文的副本，虽然不是全篇，甚至有些错漏，但篇幅算很大了。</p>
绯月继续娓娓道来。</p>
“其实小时候，我对灵纹什么并不感兴趣，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修行，就拿研究碑文为借口躲避修行，没想到看久了，竟真的琢磨上瘾了。”</p>
“你看，这一墙的书本都是我小时候做的笔记。”</p>
整整一墙，好几百本的书册，每本都有一寸厚。</p>
真学霸！</p>
绯月继续回忆道：</p>
“其实，我觉得这些碑文的原理逻辑很简单的，只是被人为施加了密文算法，才造成很难破译。”</p>
“经年累月的研究，我也懂了点碑文的底层逻辑，尤其在灭灵方面颇有些见解，后来在雪炎宗铸器峰帮助下，将部分设想变成了现实。”</p>
“而我的灭灵火器第一次在实战中杀人，还是你的功劳。”</p>
萧白听着感觉很奇妙，仿佛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逻辑闭环。</p>
“你觉得我有什么特别的？”</p>
绯月略显娇馐的盯着萧白。</p>
“很奇怪，你给我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在此之前，我对男女之事一点兴趣也没有的，所以我才第一个把灭灵火铳送你了。”</p>
萧白笑了笑，趁机又亲了口绯月。</p>
这让他思考一个问题：五年前，自己到底为什么穿越到寒武国的？</p>
五年前，他不认识玉壶和伶舟月。</p>
五年前，他第一个感到一见倾心的女人，或者说第一个想要修改器快点觉醒的目标，正是绯月公主。</p>
一个凡人，而非什么仙子。</p>
是冥冥之中的巧合吗？</p>
想了想，萧白又问道：</p>
“你的灭灵火药，或是灭灵灵纹，其技术是什么时候成熟，并开始付诸实践的？”</p>
绯月道：</p>
“大概是在五年前吧，最早制造正是给你的灭灵火铳，不过，你拿到的已经是修改了十几个次之后的了。”</p>
萧白眉头一皱。</p>
果然是五年前……</p>
难道说，她的灭灵研究，动了天道的根基，天道才让他穿越到此地，并将修改器黑化，让他色柚女皇，破坏她的灭灵事业？</p>
可自己现在却在支持绯月。</p>
萧白百思不解。</p>
但他确定，自己穿越到此地，一定与绯月或沧海，有一定的关系。</p>
随即，萧白取出了灭灵铳。</p>
再一次的，他以通晓法则之力的眼光去审视绯月编写的灭灵灵纹。</p>
这才发现，其核心逻辑竟是碑文的逆向算法，同时融合了类似人类灵魂的模糊算法……准确说融合的可能是妖类的灵魂，毕竟，碑文中就有修改的妖化法则，使用妖类灵魂更加契合。</p>
灭灵灵纹的好处在于，它是破坏性的毁灭灵力地基，而破坏所需的能量远小于建设。</p>
这么说，通神柱的碑文很可能是灵力的起源。</p>
萧白猜测，绯月的创新性算法，一定是连沧海都没有预料到的。</p>
这就是沧海为什么这么重视绯月，而非别人。</p>
萧白隐约察觉到了，冥冥之中的穿越必然性。</p>
“巧了，你在五年前完成了灭灵实验，而我正是在五年前来朝歌城的。”</p>
绯月嫣然一笑，略显神秘。</p>
“所以，我才说命运使然。”</p>
“那时候就一直在观察你了，觉得你制造玻璃和肥皂的方式很有趣，没想到后来发现，你只是业余制造，内心还是想修行。”</p>
萧白耸耸肩，笑了笑。</p>
“我也想永生嘛……”</p>
“说起来，既然你知晓通神柱，那你觉得通神柱是做什么的？”</p>
绯月忽然反问他：</p>
“你不是帮妖盟偷过通神柱么？”</p>
萧白笑道：</p>
“你消息还挺灵通的。”</p>
绯月道：</p>
“这没什么，朝歌城就有专门从事情报搜集的人，关于你的事，我一直都有关注……不是你当帝君之后，而是从第一次送你黄金就开始了。”</p>
你说的这个搜集情报的人是不是叫没钱麻溜滚？</p>
萧白问：</p>
“所以你对通神柱什么看法？”</p>
“之前我一直觉得，是通神柱而非妖族，才是造成末法时代的根源。”</p>
“后来亲手拿到碎片才发现，事实可能相反……通神柱是天元大陆繁荣的根源，而化妖法则才是消耗灵力造成末法时代的本因。”</p>
萧白皱眉。</p>
没想到道盟居然没有瞎说。</p>
绯月拿到的碑文原件，大概正是妖盟偷到的那块。</p>
“我还以为，末法时代是因为域外天魔造成的呢……”</p>
绯月叹息着摇了摇头。</p>
“真相很可能是：通神柱通过炸取域外生灵的灵力，创造了天元大陆的繁荣的同时，也让仅存的域外生灵变成了域外天魔。”</p>
“后来有人修改碑文，书写化妖法则，让妖灵觉醒人类灵魂。”</p>
“人类灵魂是天生的，并不需要消耗太多灵力，但妖类和人造人一样，并非天生就有人类这种程度的灵魂，需要消耗大量的灵力才能觉醒。”</p>
“而灵魂对灵力的需求激增，造成通神柱的压榨过程到了极限，竟将域外天魔本体抽到了天元大陆……”</p>
“人类，才是真正的魔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