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义，这说明什么？]</p>

“……”</p>

“小羊，光幕画面是你中微子视野转化出来的光学成像，以中微子的穿透性，几乎没什么东西可以遮挡它，也就没法让它在画面中投下影子……”</p>

[噢……也是呢，可是……守义，你刚才也提到影子了呀！]</p>

“那不是影子，那是粒子浓度引起的明暗变化……”</p>

“司韵是中微子源，她就是那个‘光源’，所以，她呈现出的照射效果，可以理想化一个‘点光源’……”</p>

“但，现场的明暗变化，却不是‘点光源’所呈现的效果，至少……还有别的点光源存在！”</p>

[那不还是‘影子’嘛？]</p>

“不，你想象一下黑夜中两个手电筒交叠在一起的效果，光柱重叠区更亮，你可以理解为浓度更高的粒子效果，这并不是影子……”</p>

随着陈牧舟话音落下，定格在光幕上的那一帧，也完成了过曝。</p>

[……守义，这是！！]</p>

“果然啊……”</p>

陈牧舟眉头一挑，对画面上出现的情形并不意外：</p>

除了坐在椅子上的司韵之外，还有两个司韵在圆厅内活动，</p>

她们几乎呈透明状态，如幻影一般，过曝了这么久，才堪堪显示出真身。</p>

她们一个站在窗前嘬着烟斗，观察着窗外；另一个则坐在桌上，垂眸审视着跪地的众人。</p>

“三个手电筒，这也就能解释厅里的光影变化了……”</p>

陈牧舟若有所思，“……会是分身么？”</p>

“不对！”</p>

仔细的观察着光影的明暗，陈牧舟神情一凛，“明明是虚影，却是实打实的中微子源，粒子效果和本体……一模一样！”</p>

他神色一怔，“还有一种解释！这不是分身，这是……震荡！”</p>

“司韵的本体在高频‘左右横跳’，形成了这两个虚影！”</p>

“这便能解释粒子效果一致了——都是同一个中微子放射源，只是在不同的位置发散粒子！”</p>

“如果说小羊是一个被动的中微子吸收端，司韵就是一个被动放射端！”</p>

“原来如此！”</p>

陈牧舟双目一亮，司韵的能力本就与‘中微子震荡’相关，她让自己震荡起来，并不足怪！</p>

“这下完了……”</p>

想明白了这些，陈牧舟的脸色顿时难看的拧巴起来：</p>

司韵这种状态，根本杀不死！</p>

粒子层面左右横跳，比幽灵还幽灵，就算沈语棠开一门大口径的‘反物质炮’轰她，也无法确保把她杀死……</p>

至少……杀不干净！</p>

“这特么的……”</p>

“司韵必须死！”</p>

陈牧舟咬牙切齿道。</p>

远的不说，等司韵真到了灵城，整个灵城体系都会完犊子！</p>

他将视线从光幕上收回，抓着自己渐变色的黄毛，思考起‘正义的群殴’的可行性。</p>

考虑了一圈，一种无力感袭上心头。</p>

打是可以打一下的，但是想要把司韵留下，根本不可能。</p>

哪怕沈语棠化作一层薄膜，把司韵裹起来，也是白搭，没法把她全部吸收，因为中微子这个尺度，存在波函数弥散和量子隧穿效应，就像量子领域的‘穿墙术’，还是杀不干净。</p>

这还是只针对司韵当前权柄的情况下，</p>

在不知道司韵手里的其他底牌前，把沈语棠派过去莽，无异于送人头。</p>

“又特么无解了？！”</p>

陈牧舟如芒在背，一屁股坐在房间里的床上。</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