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神之后以第一视角经历的一幕幕、在参透所有真相后……</p>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疏寒。</p>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疏寒眸光暗了一瞬，却又很快恢复如常。</p>

“怎么了？”疏寒问道。</p>

白祈言不想对他说谎，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p>

“没……没什么，我……你……你怎么会在这里？”</p>

他在幻境中待的时间太长了，自己被画中仙拉入幻境之前发生的事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p>

此刻也就只能随意应付一句。</p>

疏寒道：“你在侧殿里睡着了，叫你你也不醒，我便将你带出来了。”</p>

白祈言绞尽脑汁的回忆着之前的种种细节。</p>

最终也记不起自己究竟想问什么。</p>

只能攥住了疏寒的衣袖。</p>

“天帝……凌渊可能早就堕魔了……”</p>

按理来说，堂堂天帝，不说与天地齐寿，但也差不了太多。</p>

可他却要处心积虑的去人界借寿。</p>

白祈言猜测，凌渊可能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早就已经出现天人五衰的症状了。</p>

所以他一下子借了波大的。</p>

二百多万本不该死的凡人的寿命，八千多万年。</p>

足够他高枕无忧了。</p>

然而借寿这种邪法，却不是寻常天神可以做到的。</p>

凌渊大概率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堕魔。</p>

一番猜测说完，疏寒没说话。</p>

白祈言突然想到，疏寒本就是凌渊的半颗心。</p>

凌渊的事，他必定清楚！</p>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p>

疏寒沉默良久。</p>

“半颗心……是没有灵智的。”</p>

听了他的话，白祈言这才反应过来。</p>

半颗心，的确没有灵智。</p>

疏寒有了灵智的时候，已经跟凌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了。</p>

也正是因为疏寒的提醒，白祈言才慢慢放下了心中的芥蒂。</p>

他刚刚……</p>

竟然险些将铲屎官与凌渊混为一谈了。</p>

也不知道是白祈言反应迟钝还是得知的信息太多。</p>

他突然回过神，瞪圆了一双眼睛看着疏寒。</p>

“你活了？你是鬼王大人？！”</p>

疏寒点头。</p>

“嗯。”</p>

“……”白祈言：“那……那……”</p>

这不是位面局用来做任务的小世界，而是真实世界？？</p>

白祈言只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天雷给劈傻了，整个人都变得呆呆的。</p>

他想了又想，最终问道：“那你为什么也要瞒着我？”</p>

白祈言对自己还没化成人形时的记忆很是稀薄。</p>

毕竟猫的智商有限。</p>

他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到的冥司，记忆里零星的几个片段，大概也就是他趴在疏寒的怀里、蹲在他的肩上……</p>

即便后来能够化为人形了，他也不太喜欢变成人形。</p>

他习惯了做猫，不是很喜欢像人一样直立行走。</p>

或许是因为时间过去了太久，白祈言也不记得自己化为人形之后，为什么还是与前世一样的长相。</p>

按理来说，妖的面容，是可以随意变化的。</p>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名字的确是疏寒为他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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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