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话——”宋砚清一手扯过宋怀瑾的衣领，屈膝狠狠顶在宋怀瑾腹部，力道带了狠劲，将人揍到门外，声音仍然平淡的能透出水来，“跟你说。”</p>

“宋砚清！”程栩然快步走上前，喊了一声，“别动手！”</p>

宋怀瑾单膝踉跄抵住地面，闷哼了声，直起身，皱眉捂着腹部，看着宋砚清在灯光下冰冷的脸，轻笑了声：“生气了啊，弟弟。”</p>

他身上有酒味，宋砚清闻出来了。</p>

“别让我再揍你一次。”</p>

宋怀瑾唇角的笑意却淡了下去，消失不见，一拳狠狠还了回去，力道阴狠。</p>

“可我也生气。”</p>

宋砚清。</p>

我他妈——</p>

忍了这么多年——</p>

新年夜。</p>

暗潮汹涌。</p>

斑驳老旧的楼梯承受不住动手的力道，泛开裂痕。</p>

程骄潇回来就看到这么一幕，上前狠狠把宋怀瑾拽起来，皱眉喊。</p>

“你过来发什么疯？！找干啊宋怀瑾。”</p>

宋怀瑾挥拳，一手打在程骄潇脸上，挣开他的钳制，往日温润的瞳孔浮浮沉沉，声音发狠。</p>

“我和宋砚清之间，你们别多管闲事！”</p>

程骄潇都没想到宋怀瑾还敢动手，一时没躲过去，硬挨了一拳，手指抹过嘴角，气乐了。</p>

“多管闲事？你他妈的宋怀瑾。宋砚清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再对他动次手试试！”</p>

“你让他继续。”宋砚清嘴角一扯，“我看看他今晚到底想干什么。”</p>

场面一度混乱。</p>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旅馆的阿婆脸皮都在颤抖，扯着嗓子大喊。</p>

“报警！我要报警！”</p>

宋怀瑾今晚情绪显然失控，也许是云城鲜艳的春联太红，别家的阖家团圆太刺眼，还是多年的不公在酒精的作用下全都成了不甘心的愤怒。</p>

然后发泄和宋砚清动手的疯狂上，竟觉酣畅淋漓，想也不想拿起旁边床头柜的水果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