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看来这位旧事陆女士口中夸出花来最近回国的儿子了。</p>

程栩然接过来，等待他道别，没有再询问的意思。</p>

她妆化的很漂亮，潋滟秋水，心动一方。</p>

身上应该是刚喷了香水，幽香弥漫，像玫瑰的味道。</p>

和那日医院里光鲜亮丽的职业外表，有些许不同。</p>

她没认出来。</p>

过了最初那几秒惊讶，秦嘉哲无波无澜移开目光，微点头：“先走了。”</p>

如果不是顺路，即使陆女士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秦嘉哲也不会特意过来。</p>

“再见。”程栩然说。</p>

秦嘉哲往楼下走，在小区外，看到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黑色劳斯莱斯，沉在深夜里，车牌连7，拉风又贵气。</p>

“啪——”</p>

车门从里打开，一个年轻男人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从驾驶座走出来，单手随意甩上车门。</p>

只觉背影清贵又高不可攀。</p>

马路没有其他人，很清冷荒芜，男人穿着一身黑衬衫，身骨挺拔优越，低头点了根烟，拢火。</p>

咔嗒一声，幽蓝色的火苗映出长长的睫毛，鼻梁线条分外干净挺拔。</p>

黑衬衫衣摆被风吹的鼓起。</p>

清狂，矜贵，冷漠难驯。</p>

月色如水，洒在他的肩头，发梢镀成浅浅的白金色，耀着他的轮廓，模糊又深刻。</p>

烟雾萦过指骨缱绻。</p>

在对方香烟抵着唇畔徐徐吐出一口烟雾的时候，白雾缭绕画质模糊，他抬起头，两个人的目光有一瞬不偏不倚的相交。</p>

氛围感，无声胜有声，孤独，寂寞，随性，蛊惑。</p>

很有质感与故事性。</p>

很快同样冷漠地收回。</p>

秦嘉哲弯腰上了车，指尖倦怠按了按眉心，忽而想起刚刚程栩然来开门的眼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