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医师资格证不用就捐了吧......你这样我真怕你给人治死啊硝子。”</p>

夏油杰捂脸，果然无论哪个世界，硝子的真实医术都靠不住。</p>

“总之，伊地知还是拜托你了，我会给你争取一天的时间，让御三家和禅院扉间找不到你。”</p>

夏油杰下意识想抬手去拍拍硝子的肩膀——这是他们曾经会对彼此做的习惯动作。</p>

但刚刚抬起的手还是放下了，化作一个礼貌的欠身。</p>

缓缓转身，他还要和七海、灰原，参加这一天的一级咒术师选拔。</p>

“夏油......杰？对吧？”</p>

硝子开口，夏油杰停住了脚步。</p>

“你怎么会知道，我知道悟这个人？”</p>

硝子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们明明只见过一面。”</p>

“坦白说，我不知道。”</p>

夏油杰摊手：</p>

“为了留住你，我其实还准备了很多办法，比如幻术啊，恐吓啊之类的.....再不济让七海喝赢了你，然后以此为筹码交换。”</p>

硝子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家伙，感觉自己高估了他的智商。</p>

“至于悟的事，我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如果这个世界除了我以外，还会有一个人知道悟的话，那这个人也只能是你了......”</p>

硝子仰头看着高大的夏油杰，突然萌生出一丝好奇。</p>

“你说过，在你的世界里，你和悟是挚友，那我们三个人，是很好的朋友么？”</p>

硝子注视着手机上，五条咪在扒拉“自己”照片的视频——她特地将这段视频用蓝牙的形式传送到自己的手机上，</p>

夏油杰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p>

当然是很好的朋友了......至少曾经是吧。</p>

那后来呢？还算是朋友么？</p>

怎么会有朋友，那么多年都不会见面呢，明明就在彼此的身边。</p>

“那是当然，你还总是对别人说，你的两个朋友，是两个人渣啊。”</p>

夏油杰扭过头，对硝子报以温柔的微笑。</p>

有微光从天窗洒落，映照在宿醉后有些倦容的硝子脸上，仿佛高专时候的三人，打了一晚电动，强撑身体去执行任务的样子。</p>

旁边的灰原打着巨大的喊声，七海摘下眼镜，金色的长发在眼光里有细软的光影。</p>

一切都太像曾经了。</p>

夏油杰的笑容从刻意到自然，慢慢融化在那片恍惚的“怀玉”的记忆之中。</p>

硝子也低头轻笑：</p>

“知道了，看来我们几个人，后来的关系不太好。”</p>

“这都被叫你发现了？”夏油杰大惊。</p>

硝子将手背过身去，盯着自己皮鞋的脚尖，看着上面光影的流转。</p>

“你的眼神里满是遗憾.....如果很开心，不会是那种眼神吧。”</p>

硝子抬起头，迎上了夏油杰微怔的眼神。</p>

“这些年你应该很辛苦吧，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