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龙放开苑溪儿,睁大双眼看着她,表情极其夸张。
大声喊道:“你,你这贱人,连你现在都要背叛我,他m的,都是因为你,我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却也要离开我。”
王向龙面部狰狞,一巴掌扇在苑溪儿的脸上。
苑溪儿被打的翻倒在地,手上扎的都是玻璃茬子。
她惊恐的哭喊道:“你一直在骗我,说的话从来没有兑现过,除了花言巧语,还给过我什么?”
王向龙:“你一直吃香的喝辣的,可曾挨饿受苦过,不是我在这里袒护你,你能那么逍遥自在吗?”
“现在我失势了,你就想离开,你这个贱人。”
说着,上前便拳打脚踢。
苑溪儿哀嚎着喊道:“那是我应得的,是伺候你这肥猪换来的,你想打死我,那就来把1
王向龙脱下鞋子,不停的抽打在她身上。
苑溪儿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玻璃渣滓,把她刮的浑身是血。
王向龙光着脚也被扎到了,站在原地拔着脚上的玻璃。
苑溪儿退到家具旁爬起,抓住一个水瓶,砸了过去。
王向龙不料苑溪儿还敢还手,水瓶砸在他的头上,血沿着双眼留下来,遮住了他的视线。
苑溪儿见此,拔腿向大门跑去。
王向龙双眼模糊,一个身影从眼前晃过,他顺势推了过去,正好推在怨溪儿的身上。
她脚下一扭,撞在家具上弹了回来,一头栽倒在地上。
王向龙擦着眼睛上的血,骂道:“贱人,还想跑,老子今天就是死也拉上你。”
他一脚一脚的,踢在苑溪儿的身上,可苑溪儿却动也不动。
王向龙擦干净脸上的血,看过去。
只见她摔倒的地方,头部下面一大摊血,还在向外流着。
王向龙走到正面才发现,苑溪儿的太阳穴处,插着一块玻璃,已经深深的没入脑袋。
她睁着双眼,惊愕的样子无比骇人。
王向龙瞬间清醒过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张着嘴向后退去,脚踩在玻璃上,却没有知觉。
“咣”
他后退的身体,撞在桌子上,一惊回过神来。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抬起头,正要想办法解决苑溪儿尸体,却看到孟怀礼站在门口,震惊的看着他,和倒在血泊中的苑溪儿。
孟怀礼指着地上的尸体。
说道:“老王,这,这,你都做了什么?”
王向龙慌张的回答:“不,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老孟,你听我解释。”
孟怀礼走进屋子,蹲在苑溪儿身边查看。
王向龙关上房门,从门后的衣架上,把挂着的手枪拿在手里。
孟怀礼站起,指着王向龙。
低声说道:“老王,我和你说过,不要和这女人纠缠不清,现在可好,她死在你的屋子里,怎么向她丈夫交代。”
王向龙慌张的说道:“不怨我,我不是成心的,是她自己绊倒摔死的。”
孟怀礼:“这屋子里,明显有打斗的痕迹,她身体上都是破碎的玻璃碎片,明显是她挣扎过,怎么可能是她不小心摔倒。”
王向龙怒吼,拿枪对准孟怀礼。
说道:“你不相信我,我和你解释了,你却不相信我的话,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是你要主张迁移离开,把部队从我的手里抢走,还把忠心于我的张麒也抢走了,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还有这个贱人,她也要离开我。”
说着他开始流下眼泪,期期艾艾的,继续说道:“我没有想杀死她,是她和我说好的,要离开她那个废物老公,和我在一起。”
“可她却在我一无所有时,想要抛弃我,我没有想杀她呀。”
突然他声音又高亢起来。
对着孟怀礼喊道:“全是你,全是你的错,还有那个新来的小子,是你们合在一起算计我1
孟怀礼摇着头。
说道:“你疯了。”
孟怀礼看着王向龙手里的枪。
“老王,放下枪,不要一错再错了,士兵已经全部在外面准备离开。”
王向龙眼神迷离,已经有些失控。
他现在众叛亲离,把此刻的处境,全都归咎于眼前的孟怀礼,拿枪的双手,不住的颤抖。
声嘶力竭的喊道:“不要逼我,是你们在逼我。”
孟怀礼一下扑了过去,抓住他拿枪的手,两人躺在地上,厮打起来,在地上不住的打着滚。
“嘭~~”
一声枪响,孟怀礼把王向龙压在身下,可他却一点点的瞳孔收缩,无力的瘫软下来。
王向龙推开压在身上的孟怀礼,双手拿着满是鲜血的枪。
刚刚两人扭打时,他扣动了扳机,一枪打在孟怀礼的胸口。
他连忙站起身,从窗户看到已经有士兵跑过来。
他的房子是独立的,房子距离士兵的营地,有一段距离。
赶紧洗了手和脸,穿上鞋,又穿上大衣,遮挡住身上的血迹,拿着枪走出屋子。
士兵跑过来敬礼:“首长,您没事吧,我们听到枪声了。”
王向龙:“没事,刚刚我在擦拭手枪,不小心走火了,你们回去吧,小心警戒。”
士兵敬礼,撤了回去。
王向龙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四周,回到房间。
他找出一个大行军袋,想把苑溪儿先装进袋子处理掉。
可是地上全是碎掉的玻璃渣子,还有血,他装了半天也没有装进去。
就在这时,被他打死的孟怀礼,突然变异成了丧尸,爬起扑了过来。
王向龙不防,被按倒,在铺满玻璃的地上,死命挣扎着。
玻璃全都扎进了他的后背,刚刚苑溪儿所经历的一切,他此刻也在感受着。
丧尸疯狂的压在他身上,想要咬断他的喉咙。
他用胳膊抵住丧尸的脖子,奋力抵抗着,惊吓让他忘记了后背的疼痛。
左手胡乱挣扎中,摸到了插进苑溪儿脑袋上的玻璃,他拔出那块玻璃,一下插进丧尸的脑袋里。
丧尸不在攻击,没了力气,被他推开。
可他也已经精疲力尽,浑身伤痕累累。
他躺在血泊里,流下眼泪,走到这一步,已经无可挽回,他感觉好累,全身的疼痛,让他想坐起,都如同触电一般。
他爬到沙发前,扶着沙发坐起,想去拿掉落在一旁的烟,却看到自己的右手腕上,有一个咬痕。
他看着手腕摇头,绝望的笑着,看着苑溪儿的尸体,回想起与她第一次相见,至今的种种。
自己一直活在梦里,60多岁的年龄,还能被这年轻美貌的明星青睐。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女人,让自己一步步走进了深渊,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是自己被这女人迷惑,失去了理智。
他意识有些不清晰了,有些喘不过气来,很想睡一会。
快要变异了,变成那种嗜血的怪物,他拿起身边的手枪,张开嘴,把枪含在嘴里,闭上眼睛,扣动了扳机。
“嘭”
枪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