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的气氛骤然紧张起來,兵卒和护卫从自家主人这段时间來不寻常的举动中,多多少少也判断出了什么。有资格跟着出來,就是以自己的性命保护小主人的安全,大家都是老兵,就算是现在上战场,也能立刻将自己的状态调节过來。
霍金在打磨自己的宝剑,这是去夜郎的时候,苏任送给他的。不算什么好剑,但也是喝过人血的,时间长沒有出鞘,剑上有了一些小小的锈迹。青铜剑就这点不好,很容易氧化,铁剑就好一点。昨日霍金就发现于单的腰间那柄弯刀不错,一看就知道是好刀。
石宝凑过來,蹲在霍金面前看着霍金磨剑。霍金问道:“有事,”
石宝摇摇头,一脸兴奋:“好久沒动过手了,自从跟了先生,就在家里待着,连蜀郡清剿山匪我都沒去成,这一次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干一常”
“对,那几个小蟊贼成不了气候,到时候你带一队,我带一队,两面围攻,他们必死无疑。”
“那谁來保护先生,”
“不是还有老黄吗,”
石宝连连点头:“就听大哥的,先生若是让我留下,大哥得替我说些好话。”
“放心,我们是兄弟,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人嘶马叫,院子里忽然闹成一团,几个护卫和军卒撒腿就往前院跑。霍金和石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叫过來一个护卫:“怎么了,前院怎么了,”
护卫一脸激动:“马,匈奴人送的马匹來了,各个都是上好的良马,足有五十匹,就在前院,”
石宝一听,扭头就跑。霍金看了半天,重新坐下,继续磨剑:“马有什么好看的,”
苏任带着人站在台阶上,院子里有一大群马。匈奴人首领,一手抱胸,恭恭敬敬的对苏任行礼:“尊敬的苏先生,我家主人特意从草原挑选了五十匹好马送于先生,感谢先生救命之恩,这里全都是草原上最好的马匹,请先生验看。”
苏任点点头,匈奴人开始介绍:“这匹红马名叫赤炎,速度奇快,一日一夜能奔行五百里;这匹黑马名叫踏雪,它全身黑色,只有四蹄为白色,耐力最好,长途行走,沒有一匹马能赶得上;这匹白马名叫飞电,是这些马匹中最好的一匹,请苏先生一定收下。”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苏任的嘴都合不拢了。
匈奴人道:“殿下说这匹白马是特意送给苏先生的,他知道苏先生喜欢白马,特意从他自己的牧场里,让最好的牧人挑选了这匹白马送给苏先生。”
苏任伸手摸了摸白马的脑袋,白马慢慢低下头,用脑袋在苏任的手掌中蹭來蹭去:“果然是好马,感谢太子殿下,些许微功,竟受太子殿下此等厚礼,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匈奴人跟着苏任笑道:“苏先生救了我们殿下,就是救了我们这些跟着殿下的人,也救了我们匈奴,微薄的礼物让先生笑话了。”
“呵呵,这些马匹我收下了,回去转过太子殿下,我和他说的事情不可再迟疑,迟则生变,”
“小人一定转告。”
送走了匈奴人,院子里已经围满了军卒和护卫,公孙贺等人也凑了过來。这些人都出自将军之家,就是卫青也是马童出身,什么样的马匹是好马自然分的清楚。于单出手很大方,五十匹战马,每一匹都是上好的良马,看的这些人差点流口水。
苏任四下看看,呵呵笑道:“都别看了,五十匹马我留下二十匹,剩下的三十匹,当户兄、公孙公子和卫青,你们每人十匹。”
“好,我就爱听这话,”公孙贺第一个冲过來,招呼自己人过來牵马。
李当户和卫青还客气两句,苏任道:“再说这种客气话,那就一匹都沒了,赶紧动手,晚了被那小子把好的全都挑走了。”
热热闹闹的分了马匹,皆大欢喜。赢广济凑过來,对苏任道:“怎么沒有我的,”
苏任白了他一眼,指着自己原來的那匹白马:“那匹是你的,那可是上好的羌马,要说耐力比这些强多了,这几年若沒有它我非得累死。”
赢广济看了看白马,笑道:“你还真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