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处在这种险境中,如实说可能还能脱离危险,要是一味搪塞,恐怕后面会被这两个阴险的家伙,轮番质询中露出马脚,到那时再想掩饰恐怕为时晚矣。
“邓掌柜,我如果没有在军宪警特生死滚打这几个月,可能还不能对您的身份产生怀疑,您是知道的,作为一名军人,尤其是经历过生死的军人,他的洞察力要比一般人要清晰地多。”
“哈哈哈,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说说看,到底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您虽然以诊所掌柜的身份待人处事比较谦和,但是您那凌厉的眼神,说话的方式,以及行走的姿势,只要有军旅生涯的人,稍微留心,都能慢慢觉察出来。
尤其是您的德益隆西医诊所周围,出现的那几个商铺,以及商铺那些从业人员,他们一言一行都非常关注您的诊所,凡有侦查经验的军人,只要走近他们,就会感觉到危险。”
宋世文说到这里,看着邓掌柜和饭冢大佐,表情恭谨的问道:“不知我这种说辞,是否认为是真实的?”
“宋处长,你既然怀疑我的身份,为什么会猜到我就是隐居的特高课久野将军呢?”
“察言观色,尤其是走进饭冢大佐办公室,看您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这是特高课任何一位下属都不敢做出的行为,当看到您放下报纸露出您的面容,就更加了然了。”
“哈哈哈,好一双厉眼,好一口辩才,如果你真能效忠大日本帝国的事业,前途不可限量。”
“这么说我的朋友‘邓掌柜’,还真是特高课课长久野将军?该死,不、不不,我是说我有眼无珠该死,竟狂妄的与将军阁下称兄道弟,结交朋友,请将军阁下大人大量,放过宋世文对您的不敬。”
宋世文说着立正敬礼,大声喊道:“报告久野将军,经济委员会经稽处处长宋世文向将军阁下报到。”
“不要拘谨,我对你在军宪警特队伍中的所作所为,已经了解的非常清楚,我不解的是,为什么只要在晏城发生抗日分子活动,都会出现你的身影呢?”
“报告久野将军,误会,纯粹是误会,之所以造成这种对我不利的局面,出自多个方面。”
久野俊男蹙眉看着宋世文说道:“我倒愿闻其详。”
宋世文没想到狡猾的久野俊男将军穷追不放,这倒叫他一时紧张的有些吱唔,但很快就定下心神,暗道:“既然车到山前,死活也要拼死一搏。”
“久野将军,饭冢大佐,我之所以会被认为,只要在晏城出现抗日分子活动,以及所发生的抗日事件,就有我宋世文的身影,简单的说有两方面。”
“说说看。”久野俊男不相信眼前这个支那年轻人,会反应这么快,把身上的疑点会择得这么清。
“那我就直说了,说的不对请二位长官不要追究我的罪责,我才能如实说出我的感受。”
“答应你。”饭冢朝吉这时插嘴说道。
“第一,我宋世文在晏城已经是家喻户晓、死心塌地投靠皇军的大汉奸,抗日组织必除之而后快,所以他们在晏城采取的抗日行动,故意栽赃,意图借皇军之手杀了我这个大汉奸。
我想说的第二,那就是特高课认为我是一条很值得利用的诱饵,每时每刻想利用我这个大汉奸的身份,钓出潜伏在晏城的抗日组织和抗日分子,在作为诱饵的行动中,必然会出现我的身影。”
宋世文说完这两条,看久野俊男和饭冢朝吉皱眉盯着他,不仅心中忐忑以守为攻的反问道:“二位长官,难道我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