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掌柜,你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我在岛国大阪学艺大学上学时,每天都有一节到两节的军事课,所学的东西比较杂,都是与战争有密切关系。”
“你的意思,你是通过你学的这些军事课程,分析还是......。”邓掌柜突然顿住不说的笑看着宋世文,等待眼前这个诡异的学生娃,看他怎么圆说。
宋世文点头毫不隐瞒的说道:“邓掌柜说的有那么点意思,首先从我见到警察局的王子安处长,他带着警察正快速从馄饨铺向锦东路以北,搜捕逃跑的那个地下党,这也是他在抓捕我的时候无意说了出来。”
“他为什么又不抓你了呢?”
“他害怕了,怕我说出是他邀请我在那个时间段,到‘悦记’茶楼喝茶受到连累,可他又不敢放了我,我说你要抓就抓,不想抓的话,我就找大岛泽太郎把问题说清楚,我还说帮他运作一下,争取能进高训班集训。”
“就这样,他放了你是吧?”邓掌柜心里暗骂道:“一群蠢货。”
“是的,我主动找大岛中队长把事说明白,不但我不会被抓,王子安处长也不会有连带责任,我还说帮他办进高训班的事,他当然高兴了。”宋世文说的毫不在意,好像根本就没有任何提防的全说了出来。
“你不会说是那个王子安告诉你,另外两个地下党最后是一死一伤被带走了吧?”
“这倒不是他说的,我离开‘悦记’茶楼,走到馄饨铺,看到门前好几堆血迹,自己在大阪上学时学过点查验痕迹的皮毛,就对那几滩血仔细的比对分析,最后确定、不,应该是分析,一个地下党被当场打死,抬着拉走了,另一个身受重伤,是在两到三个人架着他两脚拖地的给带走了。”
邓掌柜没想到宋世文对痕迹分析这么精到,就连他都不会分析的这么准确,不免皱紧眉头看着宋世文,再次仔细的审视着他。
“邓掌柜,就是这么回事,我一不小心被卷进了最大嫌疑人的圈子里,大岛中佐命令警察局把我抓起来,你说我冤不冤?再说我在晏城没有一个靠近的人,愁的我在大街上溜达,可能脑子里想着你会帮我出主意,就两腿不由心的走进了你这个西医诊所。”
邓掌柜看宋世文那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些相信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找特高课的大岛中佐把事说清楚,可我害怕呀,警备司令部的人都说,只要进了特高课或是宪兵队,活着出来的没有一人,你说邓掌柜,我这么去找大岛中佐,是不是自己找死去?”宋世文无奈的说道。
“你在问我给你拿主意是吧?”
“现在怎么办?在我心里,邓掌柜就是我最贴近的人,你要帮我呀。”
邓掌柜很为难的说道:“我对军宪警这些部门不熟悉,也说不上话,更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替你解难,要是依你所说的这些,只要跟他们说清楚,最多训你一顿,应该不会对你深究,毕竟你是被警察局的王子安邀请到‘悦记’茶楼,正好赶上抓捕地下党这件事,事情的经过应该就是这样是吧?”
宋世文点了点头,站起来说道:“邓掌柜,打扰你了,我现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不跟大岛先生说明白,他也会把我抓起来审问,还不如自己找到他,就是有错,起码我还占了个主动。”
他说着离开‘德益炉西药诊所,沿着街道向东走去。
邓掌柜等宋子文走后,皱紧眉头想半天,走进里屋拿起电话,不知是跟谁通话,更不知是不是再给宋世文疏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