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若灵端着烛台，平稳的走到桌边，将烛台放下。

随后走到蒋若灵身旁，将另外一只手上端着的一碗饭菜递给她。

“不是你说的，在忙也不可以忘了用膳，怎么如今，你自己倒是忘了。”

蒋若轩坐到她对面，劝说着。

蒋若灵接过碗，说了声谢谢。

可也只是吃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了。

心里堆着事，根本没有胃口。

蒋若轩也没再劝说什么。

“听你师父说，是因为王掌柜？可是有什么问题？”

“你可对他还有什么印象？”

蒋若轩回想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我与他并未直面接触过。”

似是又想到什么般，蒋若灵有些恍然大悟般说：“对了，我有一回去酒楼吃饭，本来是想去后院找你，可他们说你不在，正准备走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跟在晏寒笙身后的护卫，当时离的远，只看到他与王掌柜说了什么便走了。”

蒋若轩的话却突然让蒋若灵茅塞顿开。

很多解释不了的问题，现在也能解释的通。

他竟是晏寒笙的人！

蒋若灵苦笑，这才想起来，当年要给酒楼取名字时，还是他提议的，说这样，晏寒笙就会知道自己没有事。

埋伏了这么久，之所以到了如今才摊牌，大概是晏寒笙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吧，一切即将结束。

可明明他还可以选择更好的方式给自己致命一击，但是没有。

蒋若灵都已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笑他竟到了如今还对自己有一丝丝情意，哭他竟然从一开始就没有完全信任过自己。

何其荒谬。

蒋若轩看着她的神情有些担忧，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从未想过她与晏寒笙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蒋若灵将碗端起，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