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漾无奈地叹了叹气,过了一会儿乃道:“我给你把一下脉罢。”
这三日,梅远尘一有时间便修习长生功,不仅内伤好了许多,真气也愈发凝实,已恢复至伤前的三四成了。
只是,内气运行的时间愈久,体内伴生的邪火便愈盛,若不是云晓漾时时有意避开他,只怕二人早已偷食禁果,做了真夫妻。
“怪的很哩。”云晓漾放下他的袖子,轻声自语道,“你的内伤竟好的这般快!”
虽说是好事,她却仍有些担心,怕会起了反作用。
梅远尘笑着解释道:“云儿,我习的这门武功叫长生功,乃我师父青玄道人耗时二十八年所创。长生功玄奇无比,博大精深,实在难以以常理揣度。你无需忧心的。”
见云晓漾有些半信半疑,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喜道:“云儿,你要不要也学这长生功?”
他想,世间最厉害的武功莫过于长生功了,若是云晓漾也学会了,天下之大,二人哪里去不得!他身负血仇,自然是要找九殿报仇的。云晓漾与自己关系非同一般,张遂光只怕不会放过她。就算她身后有素心宫,也难以庇护她一世。
江湖上,各门各派于本门的高深武功向来是不允外传的,一旦私授本门秘要武功,那可是叛门之罪。
云晓漾轻轻摇着头,笑道:“这等绝世武功,你师父怎允你私授于人?我不学。”
“云儿,不打紧的。我师父是个世外高人,于世俗的这些规规矩矩向来是不看重的。你是我至亲之人,师父定然不会见怪。”梅远尘笑着回道。
“我素心宫传承四百多年,宫门中自有不少高深武功。先前,我是过于耽迷于医理,练功太过于松散了。日后回了天心洲,我必定勤学苦练,将武功练好来。梅家的仇,我 我自然要和你一起报的。”云晓漾看着他,轻声说着。
梅家的仇,她要一起报 这就是市井所传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罢。
梅远尘看着她娇羞的脸,心中爱意泛滥,把她一把揽入怀中,想说些甚么,却不知该如何说。
“漪漪,你会怪我么?”
“海棠,你会恼我么?”
几个年轻人最后还是经不住诱惑,在花园里的空阔处比起了武。
刚刚结束的一场武校是严庭逸对易布衣。没想到严庭逸年纪虽轻,武功却颇不弱,最后仅以一招之差败下阵来,倒教易布琛、关瀚雨、姚初九几人诧异不已。
易布衣的武功,他们是清楚的,比之易布琛也不过是稍逊半筹,比之关瀚雨、姚初九、李逢春却又略胜了半筹。
“庭逸,看不出来你武功竟这么好!”二人各自收了剑,易布衣抱拳赞道。
两家皆以剑法名闻江湖,严家剑法虽不如御风剑法名气大,却也是当今武林的三大用剑世家之一。若非严家家风太严,不允子弟在江湖上闯荡,只怕严家剑法的声名也不至于弱于徐家、易家两家这么多。
严庭逸行到易布衣身边,在他耳旁轻语了一句,令他瞪大眼睛,一时竟有些措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