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墨冲皱了皱眉。
田不缺点头道:“不错,报仇!向曾经追杀过道友那些人和势力报仇1
墨冲摇头道:“这,倒也不必。”
田不缺目光一闪,道:“哦!?为何?道友是觉得希望渺茫?”
墨冲笑道:“我根本就没想。一般而言,真对我下过手的修士,我也杀得差不多了。剩下那些打我主意,却没来得及动手的,人数实在太多。我也杀不荆就此揭过,那是最好了。”
田不缺闻言。沉默了好一会,这才轻叹一声,口中喃喃道:“可惜,可惜,我还以为阁下会是我们的同伴呢……”
墨冲道:“道友说什么?”
田不缺笑道:“哦,没什么。道友请小心,前面这些尖刺上有紫黑色液体的荆棘是有毒的。虽然这些毒不至于要人的命,不过中毒之后一定时间内法力流通不畅,反应迟钝却是免不了的。”
墨冲看着道路两旁十几丈高的那些如参天大树一般的荆棘,皱了皱眉,道:“在下有一个问题,不知会不会太冒昧。”
田不缺笑道:“哦!?墨道友有话不妨直说。”
墨冲道:“天下间好地方无数,你们田家为什么会挑选这种地方落地生根呢?”
田不缺笑道:“哈哈,道友这个疑问,我估计每一个第一次到田家的修士都会有,不过,像这样第一次见面就直截了当问出来的,魔道友倒是第一个。”
墨冲道:“哦!?其中是有什么隐秘么?”
田不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来到了一株十几丈高的巨大荆棘前,取出了一把一尺来长黑色短剑,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尖锐的利刺,然后在茎杆上轻轻一划。
‘霍拉’一声。巨大荆棘的表皮立刻被田不缺手中的黑色短剑剖开,露出了里面晶莹剔透,仿佛是美玉一般的内部。
“这是!?……”
看到巨大荆棘表皮下和印象里完全不同的内部,墨冲不由一愣,而且隐隐的,墨冲也觉得那些巨大荆棘内部那些美玉般的茎杆有些眼熟。
田不缺笑道:“说到最常用的外敷疗伤药‘雪玉膏’,墨道友想必不会陌生吧?眼下这些巨大荆棘,名叫‘黑包金’。他们的茎杆,就是雪玉膏的主要材料之一。这也是我们田家在此落地生根的原因了。”
说到此处,田不缺顿了一顿,又道:“在我们田家之前,修仙界生产雪玉膏,基本都只是用野生的普通荆棘,这不光使得雪玉膏供不应求,价格也是居高不下。直到我们田家先祖从蛮荒世界找到了这种‘黑包金’,又专门种植培育之后,外敷伤药雪玉膏才成为人人都能用得上的寻常伤药。到了现今,生产雪玉膏原材料的自然不止我们田家这里,不过,以举族之力培育它们的,也只有我们田家而已。”
“哦!?想到了一个雪玉膏里面,居然还有这许多的曲折和来历。田家的先辈们,倒是让人好生仰慕埃”墨冲闻言一愣,这事情他倒还是第一次听到。
田不缺笑道:“不是在下夸口,如果我们田家现在撒手,不再培育这些黑包,不出三年,修仙界的雪玉膏就会回归到曾经供不应求的局面。”
墨冲目光一闪,道:“哦!?这么说来,培育这些‘黑包金’荆棘还有什么窍门了?”
田不缺笑道:“这个就不能奉告了。”
二人说话之间,眼前出现了一道有二三百级的青玉阶梯。阶梯顶端,是一座似乎是三丈多高的白圭玉牌楼。牌楼后面,则是田家的房舍。
相比于一路上见到的那些巨大荆棘树和眼前二三百级的青玉阶梯,这座白圭玉牌楼实在算不得什么。不过,从下方往上望去,阳光穿透那白圭玉牌楼投落下来,上面竟看不到一丝瑕疵。能找到这么大一块白圭玉已经不容易,不带一丝瑕疵,那更是少见。
牌楼之上雕刻的,则是‘泽被苍生’四个大字。
‘泽被苍生!?好大的口气啊/
因为牌楼上那四个字是直接雕刻上去,又没有粉刷金漆或者油墨,墨冲也直到离牌楼还有几十级阶梯,这才看清楚上面的字迹,不由眉头微皱。虽说在自家的牌楼上刻什么字是别人的自由,但是这口气这么大,还是让墨冲心中有些不舒服。刚对田家修士升起的一丝敬佩立刻烟消云散了。
“呵呵,墨道友别误会。这一块牌楼并非是我们田家自己立在这里的,而是以前修仙界的同道共同赠送给我们田家的。本来,先祖也是不肯送,觉得这块牌楼上的四字太重。不过,各位同道一再表示,先祖这才勉为其难。我们田家时代培育‘黑包金’荆棘,也是为了不辱没先祖威名和牌楼上的四字。虽然我们不可能当真做到‘泽被苍生’,不过,为修仙界的道友提供廉价的伤药,我们还是能做到的。”
田不缺看到了墨冲的神色,立刻又笑着解释。
墨冲笑道:“说来,在下也是今日才知道田家和雪玉膏有许多的故事,倒是惭愧了。”
田不缺笑道:“世间不知此事的,又何止墨道友而已呢?我们田家之人不必其他家族,是不爱那些虚名的。”
田不缺话音落地,二人已到了青玉阶梯尽头。那在前的田不缺来到了那白圭玉牌楼前,并没有从下方经过,而是朝着牌楼躬身一礼,然后绕道而行。墨冲见状,虽然没有学对方朝那牌楼下拜,不过也没有从牌楼之下走过,而是沿着田不缺的足迹往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