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礼道歉?”闪身后退的苗毅冷笑一声,“牛某还是那句话,这里是牛某代天牧守一方的守城宫,岂是谁都能来撒野的地方,你既然敢不把天帝放在眼里,无视天条,那就别怪牛某不客气。来人!”一声喝震动守城宫。
刹那间,数百名天兵天将现身,刀枪齐出,围了现场。
庾重真迅速左右环顾,其部下也迅速闪身护住四周,不过却免不了回头用眼神请示一下,真的要在守城宫动手吗?于情于理都不合,不会出事吧?
绿婆婆左右看了看,也有几分愕然,碰上了不按常理出牌的,事情显然偏出了预想,。
苗毅挥手一指绿婆婆,冷然道:“立刻给老子滚出去,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杨庆暗暗叹息一声,发现这就是自己不如苗毅的地方。
“大人!”飞红哀求一声。
绿婆婆一张老脸气红了,满脸的褶子都打开了,身上妖气若隐若现,气得哇哇大叫道:“你敢!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敢动老身!”
苗毅哼哼道:“只要是合情合理的事,我有什么不敢的,老子满朝权贵都得罪光了,迟早死路一条,多活一天都是赚的,还用得着受你这老妖婆的气!吹法号,关闭四城门,召集全城人马过来,我倒要看看她能杀多少。”手再次重重一指,“诸将听令,给我把那穿绿衣服的老妖婆赶出去。若敢抗法,杀无赦!”
“是!”诸人齐声响应,刀枪逼来。
杨召青已经摸出了类似牛角号的东西往嘴边放。
神情抽搐的庾重真大手一抓,法力强悍。直接隔空将杨召青手中号角摄入手中,赶紧朝四周挥手道:“都给我站住,都是自己人。”翻手亮出了一块彩玉官牒亮给众人看。
本来按道理他的级别是没有这种彩玉官牒的,只有位列朝堂那个级别的人才有,不过左右督卫的架构和地方势力不一样。加之天帝近卫军的身份特殊,才有这殊荣。
倒不是他怕守城宫的人,整个天街的人马加一起也奈何不了他,只是这真要在守城宫动手了,满朝大臣能参死你。朝堂上的一帮老家伙恨不得捆住左右督卫的手脚,哪会让近卫军干职责之外的事情,天街也不行呐,不会让开这个口子,所以搞不好要掉脑袋的。
“住手!”杨庆抬手喝了声,那边有圆场的。他也立马变成了圆场的,不然真动起手来就算能让对方倒霉,自己这边也占不了半分便宜,为这事玉石俱焚划不来。喝住人马后,赶紧上前朝苗毅拱手道:“大人,都是一家人,何必义气用事,有什么话不妨好好商量,犯不着大动干戈!”
“对对对,那个谁说的对!”对面的庾重真很是赞赏地用手中官牒点了点杨庆。回头也拉住把脸气变了色的绿婆婆,貌似苦口婆心道:“绿婆婆,你女儿都是他的人了,你杀了他岂不让你女儿变成了寡妇。咱们消消气,有话好好说,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谈的。”
“大人!”飞红扑来抱住了苗毅的胳膊,一脸哀求,眼泪都出来了。
苗毅瞥了一眼,发现还真能演。不愧是戏子出身,“哼”了一声,大袖一甩,挥开她,转身大步回了内宫,阎修跟随在后。
两边都挺能演的,差别在于苗毅这边知道两边都在演,而绿婆婆那边只以为是自己那边在演,不过这回也真把绿婆婆给气着了,还是头回被一个小小大统领当众骂老妖婆。
杨庆对杨召青使了个眼色,杨召青立刻对围在现场的人马挥手道:“都各回各位吧。”
杨庆自然是继续留在这里当和事佬,上前和庾重真攀谈,好话说尽,才请了绿婆婆一行到偏院落脚。
而杨召青则充当了绿婆婆和苗毅之间跑腿的角色,绿婆婆坚持要苗毅扶飞红为正室,苗毅坚决反对,他已经够愧对云知秋了,这一点上他是死也不会松口的。
两边彻底谈不拢,然这事肯定是要解决的,不可能都扛着。
最后,也许还是因为木已成舟,飞红已经成了苗毅的女人,绿婆婆不得不松了口,苗毅这才移驾,主动来了偏院去见她。
然而再次对上后,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又起来了,绿婆婆手中拐杖戳了戳地面,“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不愿将我女儿扶正?”
苗毅面无表情道:“不是不愿意,结发夫妻乃终身大事,岂可马虎,我说了要处一段时间看合适不合适!”
“好!我倒要看看你脖子有多宁,若是不给你几分颜色看看,怕是得当丫头娘家无人,还指不定怎么欺负这丫头。”绿婆婆冷笑几声,环顾了一下屋内的摆设,“都说天街大统领的位置肥的很,我看你也不想坐了,庾重真,这事老身就拜托给你了。”
庾重真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貌似在说我插手这事合适吗?
“这位置我想不想坐就不劳你们操心了。”苗毅不屑一声,言下之意是你们管的着么?他还真不怕,朝堂内有天卯星君见机帮他说话,上面有碧月顶着,只要碧月不放人,他的位置也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庾重真突然呵呵一笑,走近拍了拍苗毅的肩膀,“左右督卫乃天庭大军精锐中的精锐,从各地挑人是左右督卫的权利,只要左右督卫看上的,能拒绝的人还真不多。有那百万大军中三进三出的名声,完全有资格进左督卫,老弟呀!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先提醒你一声,准备挪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