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时月不由得挑高了眉毛,看来,这日这位族老前来,好大的阵仗埃
“月儿,还不快来见过叔祖。”鹤知行板着一张脸,指着一旁的年长者说道。
鹤时月顺着他手势的方向看了过去,就看到一个年近七旬的老头端坐在上首,虽头发胡须都已经花白,但一双眼睛却透着精光。
鹤时月上前,冲他行了一晚辈礼:“见过叔祖。”
鹤延松打量了鹤时月一番,点头:“的确是长得俊,只是,这身板这般瘦弱,你当真能带兵?莫不是摄政王给你做了幌子吧?”
鹤时月嘴角抽了抽:“叔祖,您觉得,晚辈在摄政王那里,有那么大的面子?”
鹤延松被她问得一噎,想了想,摇头,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鹤时月以前什么名声,他们就算不在京城,也是有所耳闻的,如今听说立了军功,还成了皇帝跟前的红人,他觉得跟做梦似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鹤延松立马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重新回到正题上。
“咳咳,不愧是我们鹤家的儿郎,好,不错,很不错。”说着,他拍了拍鹤时月的肩膀,颇有一股老怀安慰的样子,“看来,护国公府后继有人埃”
鹤时月只觉得这亲近来得莫名奇妙,这位族老似乎也没见过她几次吧,这么一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样子,真是令人不适。
“小公爷,族老听说你得了块免死金牌,就是特地来看看的,你自打得那么个东西后,咱们谁也没见过,这族老来了,你总该拿出来供大家开开眼了吧?”
南氏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着,看向鹤时月的眼神里,满是挑衅。
鹤时月挑眉,扫了一圈在坐的这些人,嘴角不由得浮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看看?
是看看还是想借口拿了去?
鹤时月内心冷笑,面上却故作不懂的问:“叔祖就为了看一眼免死金牌,才特地跑来京城的?”
鹤延松被她问得有些尴尬。
面对鹤时月直白的眼神,鹤延松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她说的,对也不对。”
鹤时月一脸疑惑,又看向鹤知行。
鹤知行显然也不解其意,脸上露出了同款疑惑的表情。
只有南氏嘴角轻扯,眼中划过一抹算计的光。
至于吕氏及其她的姨娘,或看热闹,或事不关己,一个个端坐在下首,就等着看这出戏该怎么唱。
鹤时月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思考了片刻后,鹤延松总算是组织好了语言,开口道。
“时月啊,老夫知道,那块免死金牌是你用命换来的,但是,这也是咱们鹤家最高的荣耀了,族里的意思是,那块免死金牌,应该交由家族保管。”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鹤星儿:“叔祖,这免死金牌是陛下赐给大哥哥的,就算是父亲,也没资格让他把金牌交出来,族里提这样的要求,怕是不合适吧?”
她就差没指着鹤延松的鼻子骂家族不要脸了。
这都分家几代了,这些年,要不是因着护国公府的关系,鹤家能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