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绒军的几名将领都愣住了。
“人怎么放回来的?”
士兵禀:“就……完好无损的给放回来了。”
几名将领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忍不住道:“这好端端被浮掳了,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的又被放回来了?”
另一名将领问那名士兵:“你确定是完好无损的放回来的?”
那士兵点头:“属下确定,因为,朱大帅除了之前在阵前与那鹤小将军单挑时受的皮外伤,身上并未添别的伤痕。”
被他这么一说,几个人就更疑惑了,当即便走出大帐,要眼亲出去见一见。
等他们看到朱起的时候,内心仍然很震惊。
“朱大帅,不是听闻你被掳了吗?我们正打算去营救你呢!你怎么就回来了?”
朱起一听这话就黑了脸:“怎么?本帅自己回来了,你们很失望?”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大胆的,直接提出了质疑:“不是我们不相信朱大帅,实在是,你被掳一场,就这般不轻轻松松的放了,难不成,是你泄露了我们北绒军的机密,所以,人家才没对你严刑烤打?”
也不怪他们不信,只是,刚刚被抓就被放了,若说这里面没点古怪,他们是不信的。
被质疑的朱起整个人都炸了,怒吼一声:“你们大胆!难道就不许本帅威名震四方,对方黄口小儿不敢对本帅如何吗?”
非要他半死不活的被人抬回来,才能证明他无叛国之心吗?
简直岂有此理!
北绒这边的狗咬狗,正是鹤时月精心算计的。
人都是有疑心的,尤其是在两国交战的时候。
她故意将朱起抓了又放,目的就是为了让其他的北绒将领怀疑他。
毕竟,整个北绒会打仗的,又不止朱起一个,而且,北绒朝堂上的党争比之大楚,更是有过之而无不极,朱起挂帅,不服的人早就不止一两个了。
如今他被轻易的放了回去,其他人难免会逮着他的小辫子不放。
等到北绒内讧得差不多了,她再出其不意的攻城。
届时,都用不着她亲自动手,那些将领也会怀疑是朱起透露了军情,一怒之下就将人给杀了。
朱起一死,北绒军心浮动,到时候她与君麟奕分两拨人马轮流佯装攻城,等到北绒军疲乏之际,再一举发动总攻。
如此,拿下北绒的下一座城池,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果然,朱起放回去后,北绒军队里明显出现了猜疑,鹤时月几次出兵试探,发现北绒军心涣散,并不打算与他们缠斗,打一阵后就立即回城去了。
如此,鹤时月便可以放心大胆的执行下一步计划了。
大楚边境城的守将李将军是名老将了,他守城多年,从不知仗还能如此打,当即便对鹤时月又是敬佩又是崇拜,之前以为她是仗着摄政王的名头出来捡个军功的想法一扫而空。
只觉得自己当初以貌取人,颇有些羞愧。
“鹤小将军,末将也想跟随您一起去过过夺城池的瘾,不知摄政王可否将这个机会让给末将?”
李将军眼睛发亮,他知道,依鹤时月的计划,这一仗十有八九都能赢。
他一辈子守城,虽无过错,但也没什么大的功劳,如今他也是名老将了,他也建功立业一番,给后世子孙留点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