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鹤时月被拖上了王府宽大的马车,没好气的说道,“大晚上的,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君麟奕:“我怕你半路上被人套麻袋,好心载你一程,你还不识好人心。”
鹤时月呵呵了两声,根本懒得理他。
这里可是宫门外,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套她麻袋。
但君麟奕已经将她的车夫给打发走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坐她的马车。
谁知,马车刚使进护国公府门口,就看见车夫瘸着一条腿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满脸的哀怨。
“这是怎么了?”鹤时月问。
“小公爷,也不知道哪冒出来一伙人,上来就将小人给踹下了马车,小人都说了马车里没人,他们还非要冲进去看,结果发现真没人吧,又把小人给揍了一顿,小人可真是冤。”
鹤时月:“……”
君麟奕悠悠道:“我说什么来着?”
鹤时月看着他:“我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谁那么大胆敢在我刚出皇宫的时候就行刺我?”
君麟奕:“行刺倒不至于,想打你一顿倒是真的,毕竟,你今日在宴会上,可是一口气惹了两家人,你说,任何一家,都是想将你爆打一顿的。”
但目测承阳候是没那个胆子了,恭郡王就不一定了。
鹤时月无语,她冲车夫摆了摆手:“去找个大夫看一下,回来到账房支银子。”
车夫点头,找了个小厮扶着他去找大夫了。
鹤时月偏头看向君麟奕:“你怎知我会被人打?”
君麟奕摊手:“我只是合理推测,毕竟,恭郡王一家三口今日丢了这么大的人,还且还惹恼了皇后,他们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还有那《万事通》,自发刊以来,直到现在,买的人是越来越少了,他几乎可以预见,那杂志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翌日,恭郡王府二房分家出来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鹤时月还小小的吃了一惊:“没想到那君二爷还真是敢说敢做,真分家了。”
银铃问:“那小公爷,他若真来投奔你,你给机会吗?”
鹤时月挑眉:“他来投奔我就是要与大房作对,他自己都没有压力的话,我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主动撕破脸的,又不是我。”
是恭郡王先两面三刀的,她根本就不曾招惹对方。
鹤时月想到那个拿了银子的阮公子,便问:“那姓阮的是不是拿了银子就离京了?”
银铃却摇头道:“没有,奴婢有派人跟了他一下,发现他并没有要离京的意思,奴婢瞧着他就不是个甘于拿着几百两银子出京去谋生路的人,许是想想不甘心,又留了下来。”
五百两在京城,想做生意怕是不成的,就是吃住行都坚持不了多久。
但是,这样一个自负有才的人,他一定还想要等待一个机会,绝不甘于就这么走了。
想通这一点后,鹤时月便不再关注这个人,转而问起了其他的。
“这两日盘账盘得如何了?”鹤时月道,“这个月就要结束了。”
若是不能按照约定的,盈利翻上几翻,鹤知行那只老狐狸就不会将苏氏的嫁妆还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