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围观的百姓都跟着倒抽了口凉气。
鹤时月眉眼间尽是寒霜,声音里都带了几分杀气:“本官可不是那等手无缚鸡之力的酸腐文官,在本官面前,你们最好是夹着尾巴做人,说话也给我小心着些,若再对着本官指指点点,本官不介意将你们的手指都给折了,反正,这里就是医馆,大不了,医药费,本官掏了1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道厉喝声:“小鹤大人,你这是干什么?用武力威胁百姓吗?”
话落,现任京城府尹便领着一众的役衙役声势赫赫的闯了进来。
眨眼间,整个医馆就被他们的人给填满了。
鹤时月第一次见这位焦大人,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面白无须,一副阳气不足的样子,一双细长的眼睛里,总透着几分奸滑之气。
这就是她的表姨父?
鹤时月内心冷嗤了一声,道:“焦大人带着这么多人来,难道不是想以武力威胁本官吗?还有,焦大人一个区区的七品官,见到本官难道不需要行礼的吗?”
她现在官职在对方之上,气势上就占了上风。
焦作勇气得脸色铁青,他好歹也是鹤时月的长辈,鹤时月不给他行礼问安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让他行礼!
简直岂有此理!
鹤时月一看他的脸色便明白他在想什么,当即便讥笑道:“焦大人不会在想,论辈份,我还得向你行礼吧?”
焦大人面色一僵。
鹤时月:“且不说这些年来焦家与护国公府有没有来往,你配不配得上我尊一声长辈,就凭你上任以来屡次为了谄媚上峰所干的那些巴结讨好之事,你就不配得我一声尊称,更何况,你带着这么多人,摆明了是要来与我为敌的,我为何要对你客气?况且,无论是从官职还是身份上,你又哪一点配得上我给你行礼?”
焦作勇被她几句话怼得气血翻涌,额上青筋都快要暴裂开了。
“好!好得很,小鹤大人,下官官职低微,的确是不敢拿你怎么样,但这里是京城,本官身为京城府尹,出了任何事情,都该归本官所管,现在,请鹤大人将这些闹事的人交给本官,本官自然处理,鹤大人就算官职再高,想来也没有权利扣着这些人不放吧?”
这是摆明了要将这些人给弄走。
鹤时月能让他如意?
今日被他弄走了,回头又给放了,然后再放任这些来闹吗?
她鹤时月做事情从不喜欢拖泥带水,今日不一次性给他解决了,那她日后岂不是要忙死?
皇帝给了她那么多屁事,她哪有那么多时间一天天的陪着这些做不出政绩的人闹?
当即,她想也不想的将焦作勇给推开,往那一站,指着胡家那一圈的人道:“今日,谁若是敢带他们走,本官就打得他爹娘都不认识,不信的,可以来试试1
那些与鹤时月共事过的衙役们当然不敢上前与她较量,当即便后退了几步。
私心里,他们是不想与鹤时月为敌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