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之前的那些伤兵的家属,白给了他们那么多银子,可他们却还要嫌少,吵吵闹闹的在京城里闹了好一阵子,若不是鹤时月出手够狠,将他们赶到工地上去干了十天的活,这会儿怕是还有不少人扑过来想要吸她一口血。
只是,鹤时月不解,这几次三番的,都出在这些伤残士兵身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这般费尽心力的想要改善一下这些伤残士兵的现状,可是却总有人跳出来扯我的后腿,王爷,你说,我做这些事情,妨碍了谁的利益?”
被她这么一问,君麟奕倒还真是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以往但凡有投军的家里,基本上都会给予减免锐赋的优待,但若是鹤时月的这些举措实施起来后,朝廷的赋税,就会有针对性的减或免,不会再有一人投军,全族受益的情况。
所以,这是动了这部分人的利益。
这部分的人,根本无权动摇朝廷的决策,除非,有人在背后给他们掌腰。
恶意挑起民怨,这是要干什么?
君麟奕眯了眯眼,仿佛想到了什么,立即对鹤时月道:“我出去一趟,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鹤时月回到紫云轩,也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这个时候,银铃带着人回来了。
颜回一进门就开口道:“阿月,这专访没有问题啊,当时我去跟胡兵核对稿子的时候,再三跟他确认过了,他说没错的。”
胡兵就是专访上的那个主人公。
这时,负责校对稿子的其余两个人也冲鹤时月拱手道:“小人也再三确认过了,那版面并无任何问题。”
他们都是惜日颜回的同窗,因着仕途无望,这才进了杂志社谋了份差事,这是第一期稿子,是万不敢出岔子的。
所以,他们每个人几乎都再三的确认过,绝无任任问题。
“若是你们这边没有问题,那问题就只能出在胡兵身上。”鹤时月沉了沉眼,问颜回,“你当时去采访他的时候,他前后有何不同?”
颜回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说道:“不同倒是没有,只是,我最后一次去找他校对的时候,他似乎很是激动和兴奋,我当时只当他是因为要上专访了,要被更多人关注了,这才激动的,可如今想来,这胡兵必然是有什么事情即将要达成,所以兴奋,阿月,我这就带几个人去找他问问,这前后不一致到底几个意思。”
说着,他就领着那两个人走了。
可他去了没多久,就有人匆匆来禀:“不好了,小公爷,颜公子被胡家人打伤了!现在,咱们杂志社报道不实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
鹤时月立马沉了脸:“人在何处?领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