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京城里的纨绔,瞧瞧人家鹤小公爷,初次做官,那都能做得有模有样了。
几个衙役有模有样的学着那些市井里听来的流言蜚语,直夸得鹤时月都不好意思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衙时间,鹤时月还想去翠云楼看看的,毕竟,还有个廖大厨没有处理,这些天一直忙,差点把这么号人给忘了。
但是,她刚走出衙门,府里的小厮便匆匆来禀。
“小公爷,府里出事儿了,您赶紧回去看看吧。”
鹤时月眼角一跳,问:“出什么事了?”
小厮道:“南姨娘突然浑身发起了红疹,大夫确认那是新做的衣服上染了不干净的东西,焦姨娘已经被国公爷关进柴房了。”
鹤时月一听,立便命人赶着马车回府。
等她回到府后,鹤知行的怒火已经发完一波了,看到她回来后,火气又上来了。
“这是做了一个七品芝麻官,就忘记自家大门朝哪边开了?现在才回来。”
鹤时月觉得,他这就是没事找事。
“父亲,听说制衣服里的衣服不干净,儿子就赶紧回来了。”
鹤知行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哼了一声。
“你能看出什么东西来,大夫都已经查验过了,只有南氏那件衣服上染了不干净的东西,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鹤时月一口否认。
“父亲,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如今是焦姨娘管着制衣房的事情,她若是特地针对南姨娘在衣服上动了手脚,那不是很明显吗?就算想害她,怎么着也得每件衣服上都涂点,这样,还能推说是衣料的问题。”
鹤知行见她句句逮着他的话茬子,当即便不悦了。
“怎么?才当了一天的父母官,就敢来教你老子做事了?”
鹤时月觉得,他这渣爹不是一般的脑子不上线。
“父亲,做人要谦虚,儿子虽然只做了一天的官,但断案子,儿子还是有些心得的,再说了,焦姨娘都跟了您十几年了,她什么性子您还能不知道?她若是有这个害人的胆子,这些年也不至于活得那么谨小慎微的窝在那一方小破院里了,就连星儿都养成了一副胆小的性子,您说是不是?”
“再说了,焦姨娘再如何,她还有个孩子可以依靠,那南姨娘至今都无所出,焦姨娘需要妒忌她什么?这么多年来,没有父亲的爱宠,焦姨娘不照样在后院里活得好好的么?怎么就才让她管点儿事,就出事儿了?”
鹤时月觉得,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都看不明白,这渣爹的脑容量真的可以。
焦姨娘办事不利,最终这个差事不还得回到南氏手中么?
这既得利者,便是最大的嫌疑者,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别人来说。
“那你说,此事要如何查?”鹤知行冷笑着看向鹤时月,“你总不能靠着你在衙门里用的那套,吓唬吓唬人,就能把案子给断了吧?”
鹤时月一听,哟,这还知道了她今日是如何断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