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刚打个盹就被她平地一声喊给惊醒了,差点没跳起来抡拐棍追着她打。
“一大早的,你鬼叫什么?一天天的,正事儿不干,就只会吵吵。”
鹤时月将小肉团往他怀里一塞,说道:“我觉得,那个摄政王就不是个好人,小东西都说了,在摄政王府,天天被打,您不觉得让他来教孩子,孩子会变得怯懦吗?我父亲已经被您给养废了,这第四代,您可得慎重啊1
穆染离心虚的缩紧了小身子,弱弱的替君麟奕辩解了一句:“其实,并没有天天打,小爹爹对阿离还是很好的。”
鹤时月冷笑了一声,指着他对老爷子道:“您瞧见了吧?一提起那个暴君,这孩子都吓成什么样了?”
穆染离觉得,这个误会闹大发了,他现在越是解释,鹤时月就越不信。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你吵吵什么?”老爷子没好气的瞪着她道,“我看这孩子分明是被你给吓的,摄政王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样还用得着你来说?行了,没事忙你的酒楼生意去吧,少来老夫这里碍眼。”
说着,他起身就要来赶人。
鹤时月还想说什么,却被他老人家不管不顾的给打了出来。
委屈,憋屈!
鹤时月揉着被打疼的屁股出了老国公的院子,小脸都是臭的。
银铃不客气的戳穿道:“小公爷,您在老爷子心慕中是个什么地位心里没点儿数么?那位爷在老爷子面前明显比您吃得香,您又何必上门找虐呢?”
鹤时月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说道:“你也被他给收买了?”
银铃正了正身子,恭敬的道:“奴婢不敢,奴婢生是小公爷的人,死是小公爷的鬼。”
鹤时月哼了一声,想到君麟奕那张小人得志的脸,她就一肚子气。
这时,门房婆子匆匆来禀:“小公爷,翠云楼那边派人来了,说是有大事需要您定夺。”
鹤时月一听,生意上的事,立即便让婆子将人领进来。
不多时,翠云楼的小伙计便到了紫云轩。
“少东家,来了笔大订单,英国公府的小厮说后日他们府上会办家宴,向咱们翠云楼订五百串的烤肉,他们要求全都用猪的下脚料,小的们去找那些熟悉的屠户们,想让他们预先给咱们留点下脚料,可是,他们却都说,那些下脚料早在几日前就被人给买走了。”
如今他们接了别人的订单,但是却找不到食材,等到了日子,交不出东西,那岂不是自砸招牌?
鹤时月偏头看向银铃,问:“那英国公府,跟咱们护国公府应该没仇吧?”
银铃摇头:“那英国公佛系得很,整日里除了炼丹就是打坐,并不管朝中之事,不过,英国公的爵位是实打实的靠自己挣来的,哪怕他如今不管事,这满京城里,也无人敢小瞧了他去,毕竟,人家手上可是有丹书铁券的。”
鹤时月了然了。
两府之间既无交集也无仇怨,那便不可能故意下这么个订单来整她了。
“此事我来想办法,若是不行,那我便亲自登门去致歉,你先回去吧。”
打发了翠云楼的伙计后,鹤时月便想起了府里那尊大佛,于是,脚尖一转,便去了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