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这怎么能说是误会呢?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小爷我仗着国公府的势,拿了你的东西不认账的,这要不去衙门里辨个清楚,那小爷的生誉不都给你败坏了?”
说话间,银铃已经将人扔上了马背,牵着马便往那边府尹衙门走。
好些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立即便跟了上去。
南大茂带来的那几个打手见状对视了一眼,当即便有人问:“这可怎么办?”
另一个道:“还能怎么办?赶紧去国公府通知南姨娘埃”
几个人被他这么一提醒,纷纷拐道朝护国公府跑去。
暗处,萧肆唇角一勾,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鹤时月主仆二人拎着南大茂便去了京城府衙,京城府尹一看到她,头就一阵阵的疼。
偏偏,他还不得不恭恭敬敬的给她行礼:“小公爷来此所为何事?”
京城府尹是个英年早秃的中年人,就是有官帽的遮挡,都挡不住他那一头稀稀拉拉的毛发,嘴巴上留着两撇卓别林式的小胡子,看起来十分滑稽。
鹤时月挥了挥手,银铃便将人往他跟前一扔,说道:“府尹大人,此贼先是污蔑我家小公爷欠了他银子不给,后又被发现偷窃了我们国公夫人生前的赔嫁之物,还望大人明察1
那南大茂挺大个的一个人,被她一个小丫头骗子像扔破麻袋一般,吓得府尹一个趔趄好悬没栽个跟头。
“大人,都是误会埃”南大茂一咕噜的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府尹就直磕头,“小人那是跟小公爷开玩笑的,小公爷不曾欠小人钱,至于盗窃,那更是冤枉啊,国公府守护森严,就凭小人这两下子,怎么能从国公府把东西偷出来呢?”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被鹤时月抽得皮开肉绽的胳膊,表示自己战力是真渣,他怕是还没翻进国公府的墙,小命就没了。
鹤时月冷笑了一声,举着手里那块墨玉问:“你没偷,那就是你那个妹妹南姨娘监守自盗了?不论如何,今日你们南家若是不能给我一个说法,我便要你牢底坐穿1
南大茂都快要哭了。
“大人,此人一直在呼冤枉,我们小公爷也不想让人说我们是仗势欺人,不如这样吧,您带些人去南家搜一搜,看看他家里除了这块玉之外,究竟还有没有别的值钱的物件,想必,南家区区一个养殖户,还没那个本事添购一些古董字画之类的值钱摆件吧?”
随着银铃的话落下,门外那一众的围观吃瓜群众立即便响应了起来。
“大人,小公爷那个小婢女说得不错,是真是假,您带几个人上南家搜一圈就知道了。”
“对啊,大人,小人可听说了,这南大茂好赌成性,他家里养禽类赚的那点钱,还不够他去赌坊里输两轮的,他家里若还真有点值钱的物件,那就真是怪了。”
“大人,小人前几日还见他拿了一幅吴大家的真迹去变卖,他区区一个养殖户,哪里来的银子买吴大家的画作?”
随着最后这道声音落下,人群瞬间就炸开了锅。
就算是普通老百姓,那也知道,吴道子的真迹,有市无价,南大茂上哪得的?
再联想到他有个妹妹就进了护国公府做妾,画怎么来的简单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