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答应处朋友就河东狮吼上了,傻柱怎么做的?连个生气的姿态都没有,要么说蠢货贱呢。
这里也差不多,于海棠泼辣,秦淮茹不敢太过分,便威胁傻柱再跟厂花眉来眼去,以后洗洗涮涮缝缝补补的事自己做,也别再想棒梗、小当、槐花亲近他。
傻柱这个怂货,跟许大茂横,跟二大爷三大爷横,跟厂里的人横,可他就不敢跟秦淮茹横,被一寡妇怼在家里,上赶着要给他当媳妇儿,那真是一点辙都没有。
立冬后,于海棠又来了一回,俩人在林跃的事上寻找到共同语言,搁那儿一块儿骂人时,秦淮茹不请自来,往屋里一坐,弄个鞋底子一边纳,一边往傻柱脚上比量,搞得于海棠尴尬极了,终于忍不住逼问傻柱,要他阐明自己的立场,是跟秦淮茹划清界限俩人处朋友,还是要做仨孩子的后爹。
傻柱的回答是什么?
没想好,得给他点时间好好理一理事情头绪。
就在于海棠气急败坏准备放弃的时候,何雨水来救场了。
她一方面不想跟秦淮茹撕破脸,随着时间推移,又觉得林跃针对秦家人很有道理,便极力安抚于海棠,说她会做她哥的工作,完事一起离开。
秦淮茹看出了何雨水的态度,知道情况不容乐观,那真是急得哟,饭饭吃不下,觉觉睡不好。
秦京茹那边快断道了,傻柱这儿真要跟于海棠好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所以哪怕贾张氏说话越来越难听,她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
这一天,她买了瓶酒,炸了点棒梗从傻柱屋里偷来的花生米,端到傻柱的房间里,三说两说,俩人喝上了,三喝两喝,那话题可就有点偏了。
秦淮茹攻,傻柱就守,一个主动,一个被动,最后寡妇把傻柱弄死角里去了,说今天晚上喝醉就不走了,在他屋里睡。
傻柱对她的感情呢,说喜欢倒不如说习惯,何况还有何雨水撺掇他选于海棠。
“来一个你给我撵跑一个?那我就去找你婆婆,让她来治你。”
秦淮茹说道:“新人新事新国家,我婆婆也没权力管我啊。”
话说到这儿,门嘭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贾张氏阴着一张老脸进来:“你看我有没有权力管你,走,跟我回家。”
秦淮茹说道:“我就不回。”
这下贾张氏恼了,起手就是一巴掌,啪重重地扇在寡妇脸上。
“您怎么打人呢?”
“你不守妇道,打你怎么了?我还抽你呢。”
贾张氏摘下墙头挂的鸡毛掸子就要打人,后面傻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得了,不讲理了是不是?”
“我管我儿媳妇,有你什么事?”
“你儿媳妇?那还是我姐呢。”
他用力一搡,贾张氏噔噔噔退了好几个大步。
“傻柱,你敢搡我?”
傻柱扯着嗓子喊道:“搡你怎么了,我还想抽你俩大嘴巴子呢,你当你媳妇儿这么多年容易吗?槐花没生你儿子就死了,她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仨孩子拉扯大,简单吗?还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为t一个破馒头,得在工友面前装笑脸,换几斤粮票还得听下流话,为了保这份工作她熬夜看图纸,那玩意儿她看得懂吗她,为谁呀?还不是为仨孩子还有你这个恶婆婆,实话告诉你,我忍你好多年了。你再给我打她一下瞧瞧。我不像你,我记得她的好,这么些年,是她在我这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你要非这么闹,我还告诉你,这姐我不要了,我就娶她当媳妇儿,我们就一块儿过,把你轰老家去。”
“好啊,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这些年来你们狼狈成奸,你以为我看不见啊?”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傻柱去拎酒瓶子要犯浑,赶巧易中海听到声音过来,忙拦住他,又把贾张氏从屋里带到外面。
“各位街坊邻居,你们来评评理。”
刚才在里面闹腾半天,惊扰了前后院的住户,没睡下的早早跑来,睡下的也纷纷穿上衣服出门看热闹。
“这个傻柱他和我儿媳妇在里面”
“老嫂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易中海赶紧制止他。
“易中海,你在这儿装什么好人。”眼见人越聚越多,她的嗓门儿更高了:“我今天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只说里面俩人的事,傻柱你给我出来,你不是要拿酒泼我吗?来,你也学前院儿那个小畜生,把我弄进医院一回。”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对着北屋指指点点,易中海一瞧事情越闹越大,赶紧让老婆去后面请聋老太太。
那边贾张氏往门口一坐,吊着嗓地嚎:“傻柱,你给我出来,你今天不出来我就不走了。哎呀,这一院子的人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干吗?喊什么喊,在这儿呢。”傻柱还真就从屋里走出来:“非把事情闹大是不是?犯浑谁不会啊?去年在前院儿被浇了一盆冷水,还没长记性呢?”
“你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说一遍算什么?你想听,我给你说十遍。”傻柱瞄了一眼刚刚到场的秦京茹、许大茂,以及二大爷。
“就着今天大伙儿都在,咱也别藏着掖着的了,把事跟大伙儿说明白算完了。它是这么档子事,我呢,大家都知道,老大不小的还没娶媳妇儿,你看吧,雨水眼巴前儿都要结婚了,我这当哥的还单着呢。我就寻思,这过日子,跟谁过不是过呢。哎,我仔细一瞧,咱院儿里就有一合适的,谁呢?秦淮茹。这大伙儿都知道,秦淮茹她男人因为工伤死了好些年了,她在院儿里做人做事都是一等一的,伺候仨孩子,孝顺老婆婆,你们说这么好的人哪儿找去啊,是不是?”
他顿了一顿,看到很多人点头:“干脆,也别瞎折腾了,就她吧。我就跟秦淮茹说,要不咱俩结婚得了,秦淮茹不干呀,毕竟拖家带口的,我呢,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人家说通了,一块儿找到她,就贾张氏,说您看这事儿成不成,谁成想这恶婆婆不答应也就算了,甩手就是一巴掌,啪,把人给打哭了,人家养你好几年了吧,你说你怎么能打养你的人呢?”
四婶子绷不住了:“她呀她这是怕你跟秦淮茹好上,把她赶回老家。”
贾张氏一瞪眼:“这里有你什么事?边儿凉快去。”
就在这时,一大妈搀着后院儿聋老太太过来。
贾张氏正对着傻柱骂:“你个孙子王八蛋,傻柱。”
聋老太太一听这话,不高兴了,举起拐杖就往寡妇的婆婆身上招呼。
然而拐杖并没有打中人,停在半空中。
一只手握住了它。
那边是一个男人,后面跟着傻柱的妹妹何雨水。
“哟呵,挺热闹啊,这是唱的哪出儿?是崔家老妪棒打鸳鸯呢?还是潘金莲要嫁武大郎啊?咱有一说一,前面那出儿我不爱听,后面那出儿听高兴了,还真能赏你们俩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