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喜欢冉秋叶,何雨水不看好他们俩,因为冉秋叶乃师范学院毕业的正经老师,父母还是归国华侨,俩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傻柱喜欢秦京茹,结果呢,那农村土妞儿就是个势利眼,三番两次放傻柱鸽子,到最后成了许大茂的对象。
何雨水这次是真急了,因为如果不能找一个合适的女人看住傻柱,她这边一嫁人,那个浑人哥哥指不定又会因为秦家的事跟林跃干起来,上回在号子里关了半个月,再出点事儿就不知道是什么形势了。
所以她拼了命地在于海棠耳边说傻柱的好话,什么忠厚老实,什么正直善良,什么有房有手艺薪水足。
别说,于海棠还真有几分动心。
四合院儿中院正房,何雨水又快出嫁了,她走后东厢耳房也是傻柱的,那人做饭也好吃,还疼老婆,更重要的是,听于莉说他跟那个混蛋是死对头。
这一天,吃完何雨水做的饭,她收拾碗筷走出房间,来到中院水槽前面,赶巧秦淮茹在那儿洗涮。
于海棠不知道,西厢这位秦寡妇已经注意她好几天了,看着她在傻柱和何雨水的房间进进出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是,秦京茹和许大茂勾搭上了,对秦家来说是一件好事,但是作为一个农村人,她很清楚相同出身的秦京茹有着怎样的品性,小恩小惠什么的可能少不了她跟三个孩子,遇到大事儿,就像上回花假钱被供销社的人扣了,还得是傻柱这样的男人出面帮忙解决,而且……雨水早晚会嫁人,东厢耳房必然空下来,棒梗一天天大起来,跟两个妹妹挤一屋不是个事儿,傻柱不结婚的话肯定会答应给棒梗住,可他要是真跟于海棠好上,以这个女人的泼辣劲儿,能容下她家的人吗?
“哟,海棠,你这是来刷碗啊?”
“对啊,我总不能在这儿白吃白住吧,你说是不是?秦师傅。”
于海棠没想到秦淮茹和傻柱家距离这么近,虽然俩人一向没什么交集,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秦淮茹说话有股子酸味儿。
“小于,前一阵子我好像听人说你跟九车间林跃走得挺近的,怎么最近没消息了?”
秦淮茹给她让出一个身位,把洗好的筷子在地上甩了甩,归置到盆儿里。
“快别提了,这个林跃,看起来挺机灵的一个人,可是半点政治头脑都没有,你看现在这形势,他要是心思活泛一点儿,多参加一下运动,写写材料什么的,就他那文笔,混个青年干部不成问题吧。但是呢,无论怎么劝,就是不为所动,把全部精力都用在车间那点事儿上。你说他钳工干得再好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一个没前途的基层工人?”
于海棠一提这事儿就好大的怨气。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说,当时她几次三番找林跃,想要发展他成为厂里的积极分子,然而半点儿用处都没,后面实在气不过,她质问他有没有上进心,能不能把目光放长远一点儿,结果呢,人家一句“你是我什么人,管那么宽”给顶回来了。
这能忍吗?
宣传科的人谁不知道她于海棠为了和他好踹了副主任之子杨为民啊,完事儿给她来一句这个,从小到大都是她甩男人,什么时候男人甩过她呀。
这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一气之下她毁了林跃做的几个工件后走了。
九车间的人知道这件事后跟外面传俩人吹了,杨为民知道后又上门来找她,弄得她这段时间特别烦,便想着来投奔姐姐于莉,避避风头,顺便……看看住在她姐家对面那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情况。
“没有政治头脑?”秦淮茹讶然说道“你还不知道他把院儿里一大爷整下台的事吧?”
“我只听厂子里的人讲过他把易中海和车间主任冯山打了的事。”
“我跟你说,去年冬天呀,三位大爷联手治他,最终结果却是一大爷下台,三大爷反水投诚,二大爷偃旗息鼓。后来这不是嘛,二大爷当上了厂里的纠察组组长,觉得自己不一样了,前些天开会商量娄晓娥和许大茂离婚的事,不知道怎么惹恼了他,那一通胖揍,脸都给打肿了。”
于海棠想起来了,一周多前碰到刘海中她还问他脸怎么了,得到的回答是喝醉酒骑车摔得,没想到不是,他那样儿是林跃揍得。
秦淮茹说道“刘海中是纠察组组长又怎么样?那个人不也没事吗?所以他并不是没有政治头脑。”
于海棠不解“那他怎么不听我的劝呀?”
秦淮茹说道“那这事儿你就得自己问他去了。”
“我不去。”于海棠一撅嘴“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秦淮茹把碗上的浮沫倒掉放到盆里,又把盆往腋下一夹,看着于海棠说道“我比你年长几岁,叫你声妹子。关于这件事呢,我想说,你跟他谈过吗?”
于海棠愣在原地,这个问题嘛,她还真没想过,依照俩人在厂里互动的情况,是算谈过,还是没谈过?
不好说,真的不好说。
“海棠,咦,你怎么在这儿?”
耳听得有人喊她,扭头一瞧许大茂正由月洞门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