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议结束，夜色已深，程凡博士走在回自己住宅的路上，老远便看到穿着一身便衣的大古孤零零地在路灯底下晃着，似乎是在等他。

一见程凡出现，大古立刻迎了上来。

“大古，你是在这里专门等我？”

大古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踟躇道：“教官，其实……是我有些问题……”

“走，外面凉，有什么问题，到我公寓慢慢再谈。”程凡看了大古一眼，对大古说道。

大古身上只穿着两件单衣，虽然TPC基地位于海上，昼夜温差相对不大，但夜里的温度始终不比日间。

“嗯1

大古点了点头，跟着到了TPC专为程凡配备的公寓。

“教官，你的房间真大啊，比我们胜利队的宿舍强多了，这才是人住的地方嘛1

大古在客厅坐下，四处打量程凡住的地方，程凡的公寓是TPC领导级的配制，由于他未婚，所有还稍微小了一些，标准的三室一厅两卫一厨，比胜利队一室一卫囊括一切好出太多。

“怎么？羡慕了？要不你明天写个调离申请，从胜利队调到我们科研部来，我可以徇私给你分配一套房。”程凡听到大古的话，不禁开玩笑道。

“那还是算了1

程凡倒了两杯热茶，递了一杯给大古，大古谢着用双手接过茶杯，茶香幽幽，杯上的温度温暖着他在夜里有些冷的双手。

大古喝了一口后，将茶杯放下，他看着程凡，迟疑了下，后道：“教官，巨人也有坏有恶吗？昨天那个巨人也是人类变成的吗？为什么他要摧毁城市，杀害无辜呢？”

程凡没有开口，端着茶杯，坐在大古对面，继续听大古的疑问。

“教官，我以后也会变成那样吗？老实说，自我变成巨人后，我一直很迷茫，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我？我不如崛井和野瑞聪明，不如新城强壮，他们都比我好，我明明只是一个很普通、很平凡的人类1

说完，大古头低了下去，双手将头发撸起，弄得乱糟糟的，似乎陷入了对人生的迷茫之中。

少年，你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程凡在心里微微一笑，悠然品着茶，并未立刻说些什么，而是等过了几分钟后，拿出两枚铜钱夹在左手指间，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电筒，射出一束光照在两枚铜钱上，对抬起头来的大古问道：“大古，看见这两枚铜钱，有何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