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河流的一刹，程凡脑中立刻蹦出这么几个字，他忽然感到空气中一股潮湿的腥味扑鼻，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向他靠近。他抖了抖身体，背后剑脊的光瞬间爆闪，强大的光辉立时照亮了这片暗河区域。

一头体长七八米、体色全白的巨大蝾螈正在他前方两米处，大嘴正对着他张开，一根湿哒哒的舌头伸得老长，几乎都快到了他脸上，好像……要同程凡来个亲密的法式**！

程凡方才感到的那股潮湿腥气正是从蝾螈舌头上发出。

程凡兽脸一沉，眼冒寒光，“丫的，活腻歪了是吧？连老子的便宜也敢占？！不知道自己信什么了？”

巨大蝾螈被强光刺激，发出一声婴儿啼哭的声音，连忙向河中退去，但不等它退开，程凡右爪一把抓住了它湿哒哒的舌头，这舌头实在恶心，上面粘液滑不溜丢，程凡没抓住不说，手掌还全是黏乎乎的，白色粘稠，浓乎乎的，看起来，颇有些像那啥（那啥？）的模样。

看着掌上的粘液，程凡脸色瞬间变得更差了，这特么怎么看，都像是他给那只蝾螈刚做了某种不可描述的事一样……

“昂吼”

爆裂的光在暗河畔炸开，强光辐射，照亮数百米之类的空间，一时，无数黑影奔逃，疯狂向河中和其他黑暗的地方逃去。

这些常年生活在暗中的生物，视力早就退化，不说是核辐射的强光，就是普通的太阳光也足以让它们感到痛苦。

瞧到那个向河里逃窜的黑影，程凡剑脊的光爆发得更加璀璨。

“以为逃到水里就没事了？”

一道赤红的光柱从他嘴里喷出，笔直扫向暗河，暗河水被强烈的光柱蒸发，在高温高能下分解为氢气和氧气，两者又迅速发生反应，在河中发生剧烈的爆炸，一时，血肉残肢溅起，无数奇怪的小鱼浮上了河面。

看到那头残缺的蝾螈尸体后，程凡瞥了一眼，没有再攻击，他闻着潮湿空气里的味道，眯了眯眼睛，在这里，空气中那种巨蟒留下的腥味重了许多，也多了许多，这股味道是从风里沿着暗河的流向而来，表明那条巨蟒沿着暗河一直在往上游。

程凡沿着河滩，一路往暗河的上游走去。

暗河不知在地底流淌了多少年，从哪里而来，往哪里而去？

程凡在河的两岸倒是看到了不少奇怪的东西，破碎久远的建筑、一块块缺损的陶瓷碎片、古老的黄金吊饰，如果在人类世界，这必然会掀起一场考古探险风暴。

可惜，程凡对此没有兴趣，捡起来看过两眼，随手扔进了暗河，他沿着河流逆行，渐渐地，河流在两个洞窟处分流，一条连向未知的地底，一条带着清新的空气流动。

风，正是从顺着一个洞窟吹进了暗河。

程凡顺着这条河流走去，走了没有多久，穿过了阴湿的河道，激流的暗河瀑布，他来到另一片山谷之中。

此刻，天地已黑，无数星斗布满穹苍，汇连成河，聚散如海，抖天舞动，映盖河山。

程凡一到来，他身体散发出的味道立刻被谷中的生物捕获，数十对的冰冷无情的眼睛从树上、地上、水中升起，遥遥望来。

“发现淬灵草，淬灵草资料如下……”

程凡脑海中传来一段信息，他低头看着脚下生长的一株紫绿小草，这种草长满了山谷，随着晚风，飘散着一种浓烈辛辣的腥味。

“这种草，原来是Cosmos一族（注1）曾经培育的吗？功能，专门用于稳固基因结构，增强细胞活性。”

注1：Cosmos一族，哥斯拉系列电影中登场的种族，生存于两万年前，科技不俗，然后……被地球君给灭了。对，你没有看错，就是被地球给灭了的。相关里，将仔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