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
贺晓天一语双关,不仅赞叹泥碗的能力,更是在说断叉颇有几分威力。
有着泥碗的存在,他自然无惧。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捡起了断叉。
触碰之时,那股熟悉的僵硬感涌上心头。
左手端着的泥碗一震,像是给他注入了一股活力,轻而易举的将之平息下去。
这东西看起来给人当个支架都嫌弃,但能力着实不凡。
“嗡————”
断叉一震,带着贺晓天的手臂想右指去。
“?!”
远处的房门上,好像镶嵌着什么呢?
贺晓天快步走去,来至近前。
偃月刀!
一柄刀锋之上,皆是缺口的重型兵刃。
在人间这玩意儿压根不是实战之用,而是武人用来锻炼臂力的。
当然放在修炼者眼里,别说一把重刀,哪怕是扛山投掷都不在话下。
此刀深入木门半截,想来应该是与人作战,不敌之下嘣飞的缘故,从而深深镶嵌在房门之中。
安全起见,贺晓天决定把门给卸下来。
左手的泥碗想都不用想,肯定不能随便收入储物空间。右手的断叉亦是不会放下,毕竟是它指引自己前来,说不得二者之间有啥关系。
权衡之下,他觉得还是卸门比较好。
这个决定跟这间外表腐朽,远离诡异街道的房子也有所关系。
搞得再大都不怕,大不了一溜烟溜了呗。
“哐当!”
贺晓天二话不说,直接一脚将房门踹了进去。
甭管里面有啥孤魂野鬼,老子一碗扣过去,保准对方坐蜡。
出乎预料的是,一切很平静,无有任何袭击出现。
并且他还发现了,房间内的所有东西,全部被利器割裂。
整个屋子内像是经历了一场刀刃风暴,没有任何完整的存在。
“嘶——”
不会是因为偃月刀插入房门,然后一瞬间把房主给灭了吧?
那也忒惨了。
屋主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大的孽,才会在酆都中遭遇无妄之灾?
他的怀疑不是没有依据,房间外面除了门上的刀以外,除了建筑有点腐朽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坍塌,俱是完好无损。
这柄刀锋之上全是豁口的偃月刀,嫌疑最重。
东西肯定是好东西,唯一比较令人忌惮的是,这玩意儿不会攻击他吧?
正想着呢,埋在破碎木门中的偃月刀,满是残缺的刀锋之上,寒芒一闪。
腾地一声从中直立而起!
“???”
贺晓天瞪着一双眼睛,有点懵逼。
大哥,我也没碰你呀。
上一次遇见个不讲道理的邪神,老子瞅了他一眼,直接给我干了25的污染度,整的我好像故意偷看祂洗澡一样。
你这样式的无端攻击人,有点过分了。
说归说,闹归闹,他几乎是立即向一旁跃去。
贺晓天可不敢去赌,偃月刀的能否斩开他的防御。
酆都这片地界,诡异得很。
发生啥稀奇事,他都不会觉得意外。
何况一直防备着呢!
“嗡————”
一道充满了杀意的森寒刀气,迸射而出。
顷刻间割裂周遭一切物体,与此同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