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干净的病房里,这里干净却不安静,因为此时二叔正躺在旁边的床上,呼声震天的睡着。
我动了一下,胳膊瞬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不由得低呼了一声。
二叔听到我的声音,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啊,你醒啦大侄子!”
我点了点头,“二叔,这是哪啊?”
二叔给我倒了杯水,“这是威海市人民医院。”
“哦哦。”我接过杯子问道:“那医生怎么说,我这胳膊没事吧?”
一听到我这个问题,二叔马上做出一个既为难又欲言又止的表情,随即还叹了口气。
“到底怎么了你说啊!”我催促道。
二叔看了看我说道:“医生说了,由于那把步枪的口径比较大,你胳臂内部的组织破坏的比较严重,因此需要截肢!”
听到二叔的话,我一下子把喝进去的半口水全都喷了出来。
看着我错愕的表情,二叔哈哈大笑,“逗你的,傻小子!”
“你!”我喝了一口水对着二叔就就喷了过去。“这么大岁数人了,怎么这么没正经的呢!”
二叔笑了笑说道,“我这不是看你受伤了嘛!我看网上说,生病的人容易患上那个什么症叫什么忧郁啊,对了!产前忧郁症!”
我瞪大眼睛看着二叔,“二叔,我给你提个建议吧,回家赶紧把电脑扔了吧,你这个脑子不太适合上网!”
二叔笑了笑没说话。
“哎,对了文墨他们呢?”我问道。
二叔答道:“他和袁安看你没什么事了,就都回去了。”
我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就问道:“二叔,我不是掉进巨洞里吗?我是怎么上来的?”
听到我的问话,二叔的眼中闪过一抹赞叹的神色,“多亏了文墨!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练就出这样的身手的!”
二叔告诉我,当时就在我刚刚踏空的那一刹那,文墨的身体就已经动了。他抓起登山绳,一头缠在自己胳膊上,另一头扔给了二叔他们,就贴着洞壁纵身跳了下去,整个动作没有超过一秒钟。下落期间他在洞壁上用力一蹬,一个加速就抓住了我。
二叔给我讲的时候,仍旧是满脸的惊叹,“你是没看到那个过程,简直比得上电影特技了!我和袁安也算在这行呆的年头不短了,见过的好手也不少,但是能好到文墨这种程度,绝对找不出第二个。”
听了二叔的讲解,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我能够想象出当时的情景。
本来对于文墨逼我去拿石匣这件事,我还有点怪他。但是听了二叔的这些话,我忽然觉得很佩服他。果然就像他对我说的,“我能保证你的安全!”真是言出必行。
我想了想,就问道,“二叔,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
二叔看着我,“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对二叔说,其实整个这次活动,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而我的作用仅仅在于最后去拿那个石匣。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慢慢的把我引入其中?利用我的某些特殊性,来达到某种目的?其实不仅仅是从海岛墓这次,从祁连山开始,我本身似乎对整个事件都不了解,但是却和整个事件有着某种奇特的联系。而且在我身上好像有着什么秘密。
二叔听了我的话,却笑着说道:“你会不会是电影看多了,拿自己当救世主了!也许很多都是巧合。就好像RH阴性熊猫血一样,有这种血的人比例很少,大概只有千分之三,但是全国接近14亿,核算下来总数仍旧有四百多万人。你这种情况大概也差不多,你确实在这次事件中,有着你的特殊性,但是不是唯一性,估计你也没什么秘密!”
我紧紧的盯着二叔,“二叔,你会不会知道什么而不愿意告诉我!”
二叔哈哈一笑,转过身走到窗前,“你想什么呢!你不会是真的伤到脑子了吧!”说着,二叔有转过身来,“可能是这段时间以来经历了太多诡异的事情,你的精神有点过度敏感了,你别想太多了,别总拿自己当蝎子屎!”
“什么?蝎子屎?”我一下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