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有些诧异的说道:“会动的岛礁?”
元宵皱了皱眉,“怎么可能!除非这岛礁是活的。”
文墨淡淡的说道:“这种情况下,也许根本就不是岛礁,只是某种海洋生物的脊背。”
文墨的话让我们大吃一惊,他绝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他如果这样说,那就一定有他的根据和道理。这个说法乍一听起来确实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但是,回想起我们这一路上的经历,想起我们遇到的那只海怪,在这无垠的大海深处,也许真的会有脊背大如岛礁一样的生物。
看来这本日记的主人来到这里,也是经历不少的艰难险阻。我急于想知道后面的情况,于是催促元宵看看后面的内容。
元宵向后快速翻看着,嘴里念叨着,“我看看啊,别急,我看看”元宵一直翻到了后面的位置,“这里有一篇,是这么写的:今天天气大雾,按照领队老板的航线,我们到达了目标的海岛,这里给我的感觉不好。由于四位雇船的老板们,其中两个在来的路上出现了意外,所以他们人手不够,领队老板希望我能够跟他们一起上岛,帮他们拿拿东西。而且还答应完事之后再加三倍的佣金。尽管我有些不安,但是我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唉,可怜的人,”元宵说道,“这一个冒险一试,就真的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对于这个人的经历,我们都是唏嘘不已,我甚至想起了当初迷迷糊糊进了祁连山古墓的自己,我们的经历有些相似,只是我更傻一些,这个人至少还是为了钱,我纯属为了面子。然而我是幸运的,在那种险恶的地方,九死一生竟然让我全身而退。
元宵继续向后翻看,“这后面就是最后一篇了,应该是他临死前写的,内容是这样的:我实在无法想象这一路上,我们都经历了什么,我想离开,却无法后退。而如今我身受重伤坐在这里,我知道自己恐怕是出不去了。我很想家,很想我的爸爸,我很后悔,不知道我死后爸爸能不能扛得住。我学的是美术,每次我画的画,爸爸都会夸我画的好,但是直到今天,很遗憾我都没有给他画上一幅肖像,现在我凭借脑海中爸爸的样子,为他简单的画一幅画,如果日后再有人进来,请把它带给我的爸爸,告诉他,我希望他能好好的生活”
元宵念到这里,忽然哽咽了,拿着笔记本的双手有些颤抖,他无法念下去了,我的心里也十分难受,突然间我也十分自责,我觉得自己也对不起父母,这段时间的经历,无论是祁连山还是这里,多少次都与死神擦肩而过,如果自己真的死在了这里,父母该如何承受。我暗下决心,去TM的好奇心,去TM的秘密,去TM的神秘力量,也去TM的冥器。这种事,老子再也不参与了!
元宵抽了抽鼻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后面就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副铅笔素描,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元宵话音刚落,马上又说道:“哎,不对,这笔记本封皮内侧还夹着一张照片,应该是他们父子的合影,唉!”说着,元宵又叹了口气。
我伸手拿过笔记本,想看看那幅素描,以及那张照片,可是当我把目光投向那幅素描的时候,我的眼睛就再也不能移动了,这幅素描线条抖动的很厉害,看来这个人在画这幅画的时候,真的是倾尽了最后的力量,尽管是这样,我还是能清楚的看到这个人的特征和轮廓,我觉得这个人十分眼熟。
当我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我浑身就像触电一样,一个激灵。
二叔凑过来问道:“你怎么了?”
我把照片和素描交给问二叔,“二叔,您看看这是谁?”
二叔接过来一看,也是脸色一变,“这,这是老雷头!”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旁边地上的尸体,“看来这就是他的儿子小雷。”我心中感慨万千,想起了那个可怜的老人,尽管他在船上放了招魂幡,尽管他理智上觉得儿子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但是在和他的谈话中,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对于自己儿子的平安归来,还是心存一丝希望的,只是今天,他的希望破灭了。
我又想起了,在元宵他们的船上丁老大说过的话。我们遇到的那个老雷头和丁老大口里那个已经死去的老雷头到底是不是一个人,难道我们遇到的那个真的是鬼?可是如果不是一个人,为什么他们有如此相近的经历?
我伸手从二叔的手里接过笔记本和照片,把他们仔细的放进自己的背包,“等出去了,不管老雷头是死是活,希望这个能够给他一个交代。”听了我的话,二叔点了点头。
元宵站起身来,长叹了一声,“逝者已去,咱们还的继续啊!走吧,到上面看看。”
于是我们继续沿着石阶向上,这次仍旧由文墨领头。刚才走第一部分台阶的时候,当时我们并不知道真的会有弩箭机关,所以倒也不是很紧张,而如今知道了石阶两侧埋有机关,这十几节台阶我们走的是心惊肉跳,一步走错,下半身立马废掉。
当我们走到这段石阶的顶端,来到了第二级平台,我已经是满头大汗,心跳至少超过了一百六,我几乎要虚脱了,元宵和周成也比我好不到哪去,二叔和文墨倒还算从容,这是无数实践的历练以及积累的丰富经验,我们真的无话可说。
这一层平台没什么好看的,和下一层平台几乎一样。只是对应下面平台上的石兽,成就适度的方向上,也放置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鸟身人头的镇海神兽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