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签约仪式后,我同今井君将前往总领事馆吊唁谷口宽之教授。”影佐祯昭思忖说道,“届时我邀请梅、高二人一同前往吊唁,阁下可以在此期间和二人见面。”
“很好。”川田勇詞对于这个安排非常满意,他点点头,“谷口教授是帝国著名学者,他的遇难,我深感遗憾,正好去送他一程。”
……
两人随后又就此次会谈的一些内容进行了沟通。
“按照汪氏代表所说,他们已经联络了云南和两广的一些人,若是果能如愿,如此,大事可定。”影佐祯昭说道。
“如此甚好。”川田勇詞微微颔首,“日中两国一衣带水,帝国不忍看到中国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是来拯救他们的,合约缔结,中国人沐浴在添皇陛下的荣光之下,这也是他们的福分啊。”
“阁下所言甚是。”
川田勇詞哈哈大笑。
影佐祯昭起身,鞠躬行礼,“今晚承蒙阁下招待,打扰阁下休息了,夜已深,影佐便告辞了。”
川田勇詞微笑着,“影佐君为添皇陛下,为帝国呕心沥血,我会将影佐君的努力传至陛前的。”
影佐祯昭大喜,深深鞠躬,满意离开。
影佐祯昭刚刚离开,一个人推开了书房的门走进来。
“绫子,怎么还没有休息?”川田勇詞问道。
“是笃人哥哥。”川田绫子说道,“哥哥下午发电报与我,他说他要来上海。”
“他不在济南好好呆着,来上海做什么?”川田勇詞皱眉。
“哥哥说想念父亲了,来看望父亲。”
川田勇詞摇摇头,他就在上海待几天,这小子说来看望自己,明显是托辞。
自己这个小儿子,因为妻子的宠溺,素来吃不得苦,两年前在杭州遇险,家里人惊吓不已,此后妻子对于川田笃人更是娇惯。
川田笃人早就不满意在济南呆着了,他一直渴望来到上海这个远东最繁华的大都市。
“他什么时候到?”川田勇詞问道。
“明天晚上差不多就到了。”川田绫子说道。
川田勇詞哼了一声,明天就到了,现在才发电报来说,这是先斩后奏啊。
……
翌日,上午。
重光堂。
影佐祯昭代表日方签字。
中方签字是空白的,需要由梅申平将协议带回重庆,交由汪填海亲自签字生效。
随着梅申平作为汪填海的代表在这份《日华协议记录》上‘象征性’再一遍,随后双方各自手持一份协议,握手。
早有准备的工作人员按下了快门,记录下这‘载入历史’的时刻。
根据该协议记录,是有关汪填海出逃,宣布下野脱离常凯申,然后联合云南、四川及广东将领,在常凯申势力以外的地方,另立“政府”,并以此取代重庆国府,而与日本实现“和平”。
为此,双方还拟定了汪填海今后的行动计划。包括如何逃跑,如何在境外发表声明,及日方如何配合,及以日本政府名义发表首相声明响应等等。
“此协议一经签订,我也算是不辱使命了。”梅申平感慨说道,“唯愿中日友好长存。”
早有人送来美酒,主持此次‘和谈’的影佐祯昭高举酒杯,“为日中友好贺!”
众人皆是高举酒杯一阵欢呼。
……
“梅先生。”影佐祯昭擎着酒杯,走过来说道,“我国著名学者谷口宽之教授在上海不幸遇难,总领事馆方面搭设了灵堂,不知梅先生……”
“可是神户大学的谷口教授?”梅申平略一思索,问道。
“正是。”
“天妒英才啊,谷口教授的大名我是知晓的,没想到竟然被奸人所害。”梅申平摇头叹息,“此间大事已了,我自然要去灵堂送谷口教授一程。”
“多谢。”影佐祯昭‘欣慰’的点点头,他压低声音,“贵族院的一位重要人士也会去灵堂吊唁,这位贵人有意和梅先生见个面。”
“不知是哪位贵人?”梅申平小心翼翼问道。
“川田家族的川田勇詞阁下。”影佐祯昭说道。
梅申平思忖点头,“正该拜访。”
影佐祯昭满意的点点头,梅申平的态度很好,如此,川田勇詞的要求他帮忙达成了,他自然心中欢喜。
……
程千帆看了一眼以谷口宽之的学生身份,代表逝者家人行礼的中谷内刚一,他表情哀伤,摇摇头。
“谷口教授泉下有知,会理解你的。”坂本良野在他身旁宽慰说道。
程千帆默然点头,此时他心中已经完全放松,从刚才中谷内刚一向他回礼之时的表情来判断,自己的这位学弟并不认识他。
“总归是遗憾啊。”程千帆叹口气,他对坂本良野说道,“中谷内刚一的情况,你也是清楚的,想到这么一个品性如此卑劣之人堂而皇之在那里,而最有资格的我却只能在一旁看着,我这心里难受啊。”
坂本良野看了看四周,想了想,压低声音说道,“宫崎君,请跟我来。”
程千帆跟着坂本良野来到了灵堂西侧的小房间,他有些不解问道,“坂本君,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宫崎君且看。”坂本良野说道。
程千帆从房间的窗口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灵堂以及前来吊唁的宾客。
“你就呆在这里,若有宾客来吊唁,宫崎君且在这里以谷口教授弟子的身份回礼,如此既可以保密,也可全了宫崎君的一片赤诚之心。”
程千帆露出惊愕、感激、喜悦之情看着坂本良野,他刚才一直在苦苦思索如何在灵堂多停留一会,以便碰碰运气能否见到梅申平、高庆武二人,却是没想到坂本良野早帮他安排的如此妥妥当当!
PS:求订阅,求打赏,求月票,拜谢。
------题外话------
求几张月票,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