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公孙迁看向宗义真的目光愈发的和善:“宗判书辛苦了,我会奏明殿下的。”
“你这般能力,不应该紧紧守着礼曹。”
宗义真大喜过望。
这是暗示自己要入阁啊!
一封书信抵京,越王顾不得即将要排的新戏,连忙向辽王告罪,然后迫不及待入宫,面见皇帝。
“怎么突然要回藩了?”
朱谊汐奇道。
老五越王一向喜欢跟在老四辽王屁股后面转,看戏,捧戏子,一个不落,玩心甚重。
除了前两年去了一趟朝鲜、日本,在北海道建城外,根本就没再回去过。
突然要回越国,着实奇怪。
“儿臣哪能这般去。”越王讨好道:“父皇,您就再舍我一些人吧!”
朱谊汐笑了:“你的厚脸皮,跟你四哥一模一样。”
“罢了罢了。”
挥了挥手,朱谊汐语重心长道:
“越国临近黑龙江,位于日本之北,较为苦寒,适合养马,我让你带走五百帐蒙古人过去。”
“记住,要常怀仁德之心,施以教化,别光顾着在藩国中享乐,不然可没好果子吃。”
“就算是藩王,我也能挥下鞭子,让你丢大脸。”
“儿臣知道了。”越王心情来不及跳跃了,立马又给打了下来。
不过想到越国的钱景,他又雄心万丈。
几日后,越王别的妃嫔不带,只带着王妃与德川氏回藩,让人惊奇不已。
皇帝倍感欣慰:“这小子,知道与日本搞好关系的重要性了。”
不过,等到他听说越王还带着一队戏班回藩,让皇帝瞬间大怒:“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
随后,辽王被召入宫,挨了一顿臭骂,罚抄一百遍道德经,让其修身养性。
……
逮至绍武十九年的五月,整个东亚地区逐步进入到烈日的炙烤中,而在南亚,则完全不同。
锡兰全岛,科伦坡为首府的西南地区,是最主要的平原所在,也是荷兰人控制整个锡兰的重要要塞。
当然,这个要塞是荷兰人从葡萄牙人手中夺来的,垄断整个锡兰的宝石、香料贸易。
每年的五月至十月,是西南地区的雨季,但却是东北地区的旱季,这种截然不同的气候,造就了两个不同的人群:
僧伽罗人与泰米尔人。
一个信仰佛教,一个信仰印度教。
“嘎嘎嘎——”
打开窗户,约瑟夫·伊沙亚·汉纳眼瞅着成群结队的乌鸦群,忍不住蹙眉。
当地的僧伽罗人认为乌鸦是神鸟,可在他看来,这是不祥之鸟。
可惜随着本地人的聚居,乌鸦不自觉的就繁衍开了,着实让人讨厌。
“好了汉纳,把窗关上。”
这时候,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忍不住骂道。
而就在窗户关上不久,大雨就淅沥沥地敲打着门窗。
约瑟夫扭过头,坐在主位上,伺候在一旁的白人少女连忙给他送上一杯红酒。
在他面前,已然安坐了七八人。
他们一个个衣衫革履,风度翩翩,头上的假发一个赛一个的长,别提多绅士了。
当然,这时候法兰西的高跟鞋还未传到印度洋,所以他们只是穿着普通的皮鞋。
“先生们!”约瑟夫·伊沙亚·汉纳此时鼻子愈发的尖锐,沉声道:
“我听说在这座岛的东北部,葡萄牙人依旧占据着一个贸易点,这可影响到公司的利益,绝不能姑息。”
“我听说过。”这时,一个宽脸大耳的绅士开口道:“葡萄牙人在那里留个尾巴,与贾夫纳王国做象牙生意。”
“不过为了那么一个小据点,不值得开战吧?毕竟公司的利益都在科伦坡。”
象牙可不及宝石和香料。
约瑟夫·伊沙亚·汉纳则摇摇头:“不是贾夫纳王国,而是一个名为锡兰王国的势力。”
说着,其将锡兰王国述说了一遍。
短短数月时间,其就占据马纳尔半岛,并且不断的向内陆扩张,控制的部落达到了数十个,兵力更是有一两千人。
这没什么,整个锡兰岛的部落势力不可计数,荷兰可管不过来。
“但,这个锡兰王国,似乎是明国人。”
“明国人?”
“明国?”
“明国人、人——”
一时间,满堂皆惊。
这整个远东地区,谁不知道明人给予东印度公司极大的压力,如今竟然将触手伸到了锡兰,这着实恐怖。
约瑟夫·伊沙亚·汉纳低沉的声音响起:“先生们,咱们绝不能纵容他们,这会影响到公司的利益。”
“必要时,咱们必须出兵,将其消灭在萌芽之中。”
“可是,这会不会惊扰到明人?”这时,一位消瘦的男人忙道:“锡兰的贸易对于公司来说,不及公司在香料群岛的半成,远远比不上与大明的贸易。”
“这位国王陛下是个霸道的人,咱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对,谨慎一点。”
一时间,这话竟然博得所有人都同意,这让约瑟夫·伊沙亚·汉纳大为恼火。
这完全偏离了话题。
事已至此,他只能暂时罢了。
与此同时,马纳尔半岛上的锡兰王国,则开始了第一次远征。
旱季的到来,让锡兰王国雄心万丈。
马纳尔半岛太小了,锡兰王国又野心太大,所以只能不断的向南扩张,从沿海深入到内陆,不断地蚕食贾夫纳王国的势力。
朱慈烺目送远去儿子与队伍,一时间百感交集。
老二朱定则同样感怀:“大哥,这样过着不也挺好的吗?”
“何必要出兵呢?”
“老二,你不懂。”朱慈烺摇摇头:“咱们人口太少了,给葡萄牙人带来的利益也不够,如果不扩张的话,没几年就会被遗忘的。”
“守着几千人,过好小日子,这是所谓的朱家子孙,锡兰郡王?”
“没有足够的利益,怎能买来足够汉民繁衍生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