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如离开后,王婳裳看宁瑛似乎闷闷不乐。
她缓步走过去,柔声问:“阿瑛,怎么了?还在为宁霓的事情烦扰吗?”
“不是。”
宁瑛找了个借口,“今日来葵水了,不舒服。”
王婳裳道:“我让小二准备一些补气益血的汤,中午你吃了饭再回。”
宁瑛摇摇头。
“我想跟父母阿霓多相处一会儿。”
事情说的差不多了,她站起身想回宁府,二人擦肩的刹那,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两人同时低呼了一句“不好”,再抬起头,又各自调换了灵魂。
宁瑛摸了摸光滑细腻的脸蛋,看向表情一脸懵的“自己”,叹了口气,“贼老天,你到底想怎样?”
王婳裳捂着疼痛的小腹,说:“补气益血的汤还是让我喝吧。”
宁瑛揉揉眉心,“这次找到孟千悲,必须得问明白。”
否则这样时不时互换,谁遭得住?如今二人尚未婚嫁还好,倘若以后各自成家,换来换去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中午吃饭,李砚如原本想过来和她们一起用膳,被二人双双拒绝。
李砚如只好苦哈哈地端着饭碗去找小南。
宁瑛于心不忍。她思考了片刻,对王婳裳说:“你回去后,先探一探宁霓的口风。问她想不想更尊荣,想不要更光鲜。”
“你是怕……”
“嗯。”宁瑛有些吃不下,筷子一下一下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如果宁霓不奢求这些,婳裳,你一定要保密,万万不能将这件事说出去;反之,宁霓有更远大的理想,你便将襁褓和玉璋的事情告诉元问衢吧。”
王婳裳拧眉,“不告诉徐澈亭?”
宁瑛顿时冷笑,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告诉他干嘛?我巴不得徐澈亭吃瘪。”
元问衢和徐澈亭是竞争关系,皇上分别给他们二人信物,也是想看看他们谁能率先找打公主。如此一来,不仅体现出办案能力,也能获得额外嘉赏。
王婳裳思虑更周全些,她说:“这样好了,我回去先问问宁夫人。事关重大,还是把背后隐情搞清楚为上。”
“对对对。”宁瑛点头如捣蒜,“得跟我爹娘好好商量。万一宁霓是他们偷出来的,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能儿戏……”
“别往坏处想。”
王婳裳赶紧劝祝
两人又商谈了一些细节,便由王婳裳顶着宁瑛的身份回宁府。王婳裳自然而然的扮演宁瑛,回到府中,一问宁仲常还未散朝,她不想耽搁,转头去了宁夫人院子。
宁夫人正和媒人翻看着京城里年轻才俊的花名册。
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谈论:“王将军家的侄子,身高八尺,相貌堂堂,可惜家室不太好,年纪也偏大了。”
“那这个呢?刚弱冠,没有纳过妾,洁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