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这次把她捞出来,也算替原主还她当初提醒的人情了。
“李将军的死,夫人就不想报仇吗1
见李思转身要走,歌女振声问道,因为用力说话,牵扯了伤口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李思一袭黑衣,半面被遮,歌女是怎么认出她的?
她转身望向歌女,后者则看出她眸中疑惑,解释道:“在伯爵府时我就时常关注夫人,夫人虽然遮住了脸,但你的这一双眼我却还是认得的。”
李思就内心叹气,果然蒙面什么的还是不太靠谱啊,遇见个把熟人的,还是能被认出来。
“夫人每日窝在房间里不出门,我本以为夫人没看出郑榕的奸计,没想到夫人都是装的。”歌女颇有些感慨。
李思:“......”
那个,原主确实没看出来。
歌女满是污迹的脸庞变的坚毅,朝李思噗通跪了下去。
“我叫秦晴,家父秦业乃是李将军手下副将,十三年前齐凌为坐上摄政王高位,铲除异己,手握兵权的李将军第一个遭殃,我父也因不愿意与齐凌同流合污而被抄家下狱。
既然夫人有如此高强的功夫,在刑部大牢和守卫森严的城门都能来去自如,何不闯去尊王府,一剑结果了那个狗贼。”
因叙说往事,心头恨便起,秦晴泛红的眼睛里泪珠莹润。
“说是齐凌陷害,你可有证据?”
十三年前,原主也只是五岁,家里的事尚且不能记全,朝堂之事就更没什么印象了,她只记得有一年外祖父家里似乎出了事情,母亲每日以泪洗面,其他的便是一片空白了。
以齐凌的性格及当时的局势,李毅不选齐凌那一边的话,倒是很有可能遭其陷害。
李思如此问后,秦晴恨的咬了咬牙,“我那时已经十岁,早已记事,遭齐凌陷害是父亲亲口告诉我的,我断不会错怪了齐凌1
那也就是没有证据了,李思便道:“杀他容易,但杀了他,我外祖父和你爹头上仍然扣着通敌卖国的罪名。”
“可是...”秦晴不甘心难道就让那个狗贼如此逍遥法外吗。
“接下来齐凌一定会派人追捕你,这段时间你先躲好,这件事我自有筹谋。”
李思安抚了秦晴,秦晴对李思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李思现在看起来可不是有一点病的样子,没病却装病,白天病恹恹的,晚上就趁机做事,她必然是个有成算的人,何况她功夫了得,必然能将此时查个清楚明白。
目送秦晴离开,李思也转身隐入黑暗,悄无声息的进了城,入了伯爵府。
第二天,一江就来了伯爵府,说摄政王邀请郑策父子二人去游湖。
临走时,郑策郑榕腿都有点打颤,留在家里的郑夫人则慌慌张张跪在内间的小佛像前祈求神佛保佑,但手中佛珠却断了线,珠子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