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秋的情绪逐渐激动,“这世上对女子的恶意太大了,就拿方才陛下来说,同样是舞刀弄枪,为何女儿就变成了毫无淑女风范呢?男人可以大胆表明所爱之人,为何女人就是不知礼义廉耻呢?男人们从女人的裙摆下呱呱坠地,为何又要这么诋毁女人的身份呢?难道陛下就没有母亲,摄政王就没有姐妹?”
摄政王有个姐姐,正好就是先太后,易北玦的生母。
“放肆1
来自摄政王的威严,就连小皇帝也不得不缩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白清秋高昂着头,硬着头皮迎接景冽的杀气。
她是怕死,但她更有底线。
从古至今,多少男人享受着女人带来的一切,却不断诋毁、侮辱女人,甚至将女人当做他们炫耀的工具。
作为女人,白清秋不得不为女人辩驳。
景冽瞪着她,她则是安静地站立原地,大大方方的让他打量。
女人,不该为性别而受歧视,哪怕是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一样这么说。
就在白清秋以为自己活不长的时候,景冽忽然笑了。
“本王倒是没想到,二小姐还有这番见解。”
“王爷不杀民女?”这下反倒换白清秋奇怪了,若是有人在摄政王面前以下犯上,只怕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摄政王觉得莫名其妙,许是他听了白清秋的快言快语,被她惊异到了,竟然整个人都变得和气了很多。
“二小姐的针,似乎该收了。”
一万匹草泥马从她头顶呼啸而过。
她又出神了!
都怪景冽长了一张妖孽的脸!
收针的时候,易北玦脸上的崇拜都快溢到白清秋身上了,像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闹腾个不停。
直到被景冽强行拖走,他都还恋恋不舍的与白清秋道别。
“白姐姐,记得五日后朕要来找你哦,那时候你的医馆肯定是人满为患了,你要记得最先给朕看病哦……”
景冽忍无可忍,点了他的哑穴,让他再也发不出声来。
目送二人离去的白清秋也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送走了这两尊瘟神!
……
景冽将小皇帝丢给侍卫,自己一个人出了城。
鲜少有人知道,京外不起眼的山中有个不起眼的木屋,里面住着摄政王的师父灵泉老仙。
“师父,徒儿遇见那个人了。”
师徒二人正在下棋,景冽出声的时候,灵泉老仙正好吃掉他的白子。
“师父,徒儿读不懂她的心声,可是她又太特别了,总能让徒儿注意到她,她……”
“阿景,你输了。”
灵泉老仙抚了抚胡须:“为师教过你,一心不可二用。”
“徒儿……”景冽顿觉狼狈。
“既然找着了,日后多多关注便是。”灵泉老仙似乎并不把这人放在心上。
景冽还想再说什么,然而师父已经走远了。
师父不理红尘俗事多年,哪怕是尊贵如摄政王,也无法问出更多答案。
景冽叹叹气,踏上了下山路。
师父说多多关注,他该从何关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