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每个人都必须做出选择,或者向左,或者向右,又或者是继续停留在原地,没有对错之分,但正是这些一个个不同的选择将每个人引导向了不同的方向,最终演绎出属于自己的生活。
有些选择容易些,比如午饭吃什么;有些选择困难些,比如大学应该选择什么专业;还有些选择则复杂些,比如来自家庭的羁绊与纠缠——这也是阿尔东正在面对并且将持续面对的难题。即使做出了选择,也不见得能够彻底画上句号。
换位思考,如果是陆恪,他又应该怎么办呢?道理,人人都懂,生活,却没有那么容易。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逃避无法解决问题,只会放任问题越来越严重、越来越糟糕,现在就必须及时作出选择。
转过身,迈开脚步,陆恪再次回到了宴会大厅。
派对依旧是一片喧嚣热闹的景象,但已经看不到华莱士的身影了,他似乎就这样消失了,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刚刚发生的小插曲,在那一片歌舞升平的喧哗之中,所有人都暂时把其他想法全部抛弃,只是尽情享受着,狂欢到天明,在激烈战斗和紧绷赛程之中偷来了这一个夜晚的肆意,等到晨曦来临之际,重新整装待发,朝着终极目标进发。
陆恪没有径直走向阿尔东,而是抓起了一瓶啤酒,脚步也滑入了大厅中央,跟随着鼓点节奏开始舞动起来,暂时把烦恼放下,尽情舞动,就好像没有人注视着他一般,他也需要缓缓,哪怕只是一曲舞蹈的时间。
“嘿,斑比!来一个!来一个1站在旁边,阿尔东兴奋地挥舞着手臂,亢奋地欢呼着,然后用肩膀撞了撞旁边的洛根,“看不出来,斑比也是一个夜店高手,他还总是说不会跳舞,现在看来,比我们都厉害多了。”
洛根正在欢快地大笑着,凑过去跟着阿尔东说道,“不然你以为糖糖是怎么看上他的?”两个人交换了一个视线,然后双双欢快地大笑起来,但渐渐地,洛根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因为这不是熟悉的陆悛—不是说跳舞,而是神情与动作。
可是具体怎么不对劲,他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是那种熟悉感开始变得陌生起来,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丝落寞和孤单,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无法说清楚。最后,他摇了摇头,只是当作自己喝多了,以至于开始胡思乱想。
告别了阿尔东,洛根朝着不远处的马库斯走了过去,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了起来,半开玩笑地提起了陆恪的异常,但是转过头去,却发现陆恪已经不见了,“刚刚阿尔东也看见了……”洛根试图寻找证人,但紧接着发现,阿尔东也消失了。
“哈哈,你不会是喝醉眼花了吧?”马库斯没心没肺地吐槽到,洛根自己也不太确定起来,难道真的是他眼花,所以,刚刚的那些异常也全部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他真的是喝多了!
那么,陆恪和阿尔东呢?
一曲完毕之后,陆恪径直走向了阿尔东,呼唤着阿尔东离开了屋子,朝着隔壁自己的日常起居空间走了过去,但脚步在连接两栋房子之间的通道停了下来,仰头就可以看见夜空,开阔的视野让心情瞬间舒爽了开来。
“哈哈,今天真的是一场激烈的比赛,不是吗?”阿尔东整个人呈现大字型地躺在了地上,透过头顶上的玻璃天窗,看着旧金山的漫天星辰,“碍…我还是喜欢站在赛场上,当所有人都在欢呼尖叫的时候,即使是对方球迷的嘶吼也是如此,总是能够让我更加兴奋!就好像……就好像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一样。”
陆恪站在旁边,看着如同孩子般的阿尔东,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他也在阿尔东身边盘腿坐了下来,“绝杀时刻的确让人热血沸腾,但我还是更加喜欢碾压式的狂胜,早早地确保胜利,为下一场恶战积蓄能量。”
“不是吧?形象幻灭了。”阿尔东夸张地捧腹大笑起来,“所有九人都以为你享受这样惊险刺激的对决呢,每次变身成为’血腥斑比’的时候,你的眼神都变了,似乎那些危机时刻都成为了你的表演舞台。”
“变身成为超级赛亚人是需要花费力量的,好吗?我又不是永动机,怎么可能每场比赛都能够持续爆发?”陆恪的吐槽让阿尔东狂笑不止,连带着陆恪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AJ刚刚到房间里找我了。”
陆恪想着,是否有一种办法,能够委婉地陈述问题,尽可能避免伤害阿尔东,但遗憾的是,他没有能够找到,与其迂回曲折地兜圈子,不如直截了当地面对问题,这也许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